她突然跳起来。她要去拿安全套。事情要弄得干净利落。这是最要紧的。安全!千万别出事了。现在人都知道的。
听说美国女人出门,都揣着避孕工具。她曾经问自己:如果我遇到强奸,我能怎么办?反抗?不可能,力不能及,而且还会被毁容,被杀。那么怎么办?
这是残酷的选择。她只能选择:顺从。当然最明智的办法就是,拿出避孕套,求对方能否戴上。
她记起上次丈夫回家时,用剩一个搁在壁橱内抽屉里。
她草草兜上裤子走路的样子,让他有点失望。
果然有一个安全套。
她把安全套丢给他。是丢,不是给。她没有看他。她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展望着结束的时间。可是奇怪,他迟迟没有进入。她甚至感觉不到那刀的存在了。他不是有刀吗?
他折腾着。臀部翘起来了,靠上身支着。他的上身支在她身上,她被压得难受。
她睁开眼睛。她瞥见安全套还丢在床铺上。他根本没有拿起来。他在对自己的刀具不停地套弄着,忙乎着。那刀,根本没有尖利起来,软塌塌的像纸刀,经过他的手的折腾,更皱巴巴了。他不行了。她就坐了起来。反正他是不行了。不料他却把她按住。他拿摆弄自己阳具的手碰她,她感觉受不了。
你又不行了。她说。
我能行!他说。其实他知道,自己还真是不行了。他奇怪自己怎么就不行了呢?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跟不少女人做过,从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何况她看上去比她们有味道。也许正因为这样,他对她期望值过高了,她一屈服,反而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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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刀的男人5(2)
这边他还坚持要她的贞操,那边她却已经放弃了贞操。擦肩而过。
他空虚了。他使劲地弄着自己。他从来没有这么空虚过。这些年,他感觉自己过得瓷实瓷实的。那是一种看得见摸得着敲得出声音的结结实实的实。他曾经在景德镇敲过瓷器,他感受最深的就是它的实,他理解了瓷实这词是多么的精妙。一种真正的实际。如果叫钱实,是不是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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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刀的男人6(1)
有钱才真实。
只有体现到利益上,才是真实的。
这些年,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赚了不少钱。他知道自己的身价,他知道自己能制造效应,他满脑子就是如何制造轰动效应。就像使用激素,直接就达到目的了。
他给人制造的前提是,你给多少钱?高官大款出书比作家有钱,他就为他们吹捧。小说家又比诗人有钱。什么诗歌?去他妈的,现在谁还读他妈的诗?诗歌是含蓄柔软的,可是他相信明确的、直接的。已经没有那种余裕了。这是一个没有余裕的时代,一个不要诗的时代。
这种情形下写诗评,更是瞎掰,胡扯蛋。只是为了别的因素。或者她是个女诗人。她们利用他,他也利用她们。她们用了他,就不再理睬他了,他当然也不想理睬她们,拖泥带水,麻烦。什么爱?什么感情?这世界还不就是这模样?一堆狗男狗女。
文学这东西真要命,它既是出世的,也是入世的;既是圣徒,又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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