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出来,王宏就后悔了,那莫宁夏是什么人?可是徐岩的杀父仇人,俩人当年闹的那么不愉快,就连之前在北京会所相遇的时候,徐岩也表现的那般寒霜,怎么可能还对她有感觉?
理智的想法的确是这样的,可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那都是徐岩伪装的,瞧瞧他现在这样,谁能面对相恋多年的女友劈腿而这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和他没关系一般。
在王宏紧紧打量的目光下,徐岩怔了怔,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了,之前在车中,吴靖也曾苦口婆心的和他这样说。
可他当时心中是不屑冷笑的,但面对知道真相的王宏,他却怎么也反驳不了。
彼此间的沉默,让王宏尴尬一笑,他扬唇温和笑了笑:“算了,你就当我没问过这话,不管怎样,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看宁夏也不像是个坏女人,徐岩,你也得适得放下才好!”
话落,也不等徐岩说什么,他转身就走,急促的步伐带着对他的无奈。
没人比他清楚,徐岩当年面对家破人亡时的沉痛和哀伤,他一直生活的富裕,根本没法理解贫苦人家的艰难,可当年看着徐岩连学费都交不上,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人死不能复生,徐岩再继续纠缠下去,伤的不过是自己,莫宁夏现在嫁的是叶翌寒,人家夫妻间好的很,哪里能容得下别人的欺辱?
他很能理解徐岩的心里,可并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
眸光高深莫测盯着王宏的背影从眼前消逝,徐岩波澜不惊的面容渐渐龟裂,他拳头紧紧握起,暗暗咬牙,眼底隐过丝丝阴暗。
是,这些天那个女人的笑靥一直出现在他梦中,阴魂不散的打扰了他的正常生活,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自打那天从南京回来,他就这般恍惚,现在不仅吴靖看出来了,就连王宏都这般说?
难道他真表现的这样明显?
赤脚站在这偌大的别墅内,徐岩恼羞成怒过后是深深无力,怀视了一眼四周金碧辉煌的客厅,心里那股子苍凉越发浓重。
他努力了这么久,权势,财富已经应有尽有了,可每当午夜梦回,看着枕边空空的孤冷,他心里抑制不住的疼痛。
每当这个时候,他脑海中就抑制不住的想,那个女人现在应该是在做什么?
和叶翌寒颠鸾倒凤,还是也同他这般孤枕难眠?
这样的念头一起,就如同疯魔一般疯狂在心里生长乱闯。
“呵呵……呵呵……!”满是讥讽的笑声从薄唇中溢出,徐岩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拿着高脚杯,眸光高深打量着。
良久之后,他才动了动,然后扬脖一口喝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如同他的心脏般冷漠嗜血,他喝的很急,一不小心就呛到了,有些愤怒将手中酒杯砸了出去,客厅中瞬间传来剧烈声响,抬眸看去,本来完好无缺的高脚杯已经七零八落摔在地面上了。
那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怎么能心里惦记着她?总是在想,她嫁给叶翌寒之后过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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