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抚上小腹,在露台上站了,面向着北方。
远处青山如黛,天空碧蓝。
而她的心,却是一片的沧凉。
手,在小腹处抚挲。三年前,她曾打掉过一个孩子,那是因为他的爸爸不想要他,而现在呢?
她又要重蹈覆辙了。
孩子,你会怪我吗?
她的脸上一片迷惘的神色,
心头却是涌过一阵阵的酸涩。闷
伊云飞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上午躲车时那一摔,他拼尽全力地保护了自己的女人,令自己的身子硬生生着地,现在,左臂处又胀又麻,肩胛处有隐隐的痛楚传来。
他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面前茶几上的水晶烟缸里,已经横七竖八地堆满了烟头。
他眉心紧锁,神色颓丧。
他觉得,他活了这么大,活了三十二岁,从没有什么事让他这么费过心神。
从没有什么事让他觉得这么难办过。
离婚?
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绝不会同意,可是放下琪琪不管,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的母亲再怎么错,可是小孩子是无辜的。
何况金清玫已经是时日无多,他对她所做的,只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怜悯和安慰,别无其他。
毕竟,她跟过他七年。
虽然不是名义上的夫妻,可却形如夫妻过。
她跟了他七年,那是真实的七年,不管她后来怎么样,不管她后来做过什么,可是那些日子是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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