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不知道法国人最喜欢搞恶作剧么?”猿芳一拍我的脑袋,拿拐杖在我的胸口比划道:“我倒觉得,还不如这个东西有吸引力。”
我低下头去,瞪大了眼睛。
胸口的衬衫纽扣旁,那是几条长长的、桔红色的、散发着薰衣草香的头发。
“爱乐迪……?”
这几个惬意的字一下子掠过他的脑海——昨天晚上那鸡动人心的舞蹈和身体……
我将亮红色的头发慢慢抽了出来,仔细端详着它随风飘逸的模样。头发随风晃动,婀娜的身段像位柔弱的女子。
我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舞蹈、薰衣草、女人、混血儿,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猿芳把手撑到门框上,表情戏谑的笑。他看着我,停顿了会儿才说:“昨天抬你走的时候,你衣服没扣,鞋子丢一只,头发又黏又湿,连鸟门都没关。昨天那个和你跳舞的女孩子,看到你这样,都……你啊,丢人丢大了!”
“什么?”我站起身子:“鸟门没关?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提醒我一下!”
“提醒有什么用,你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猿芳拍拍我肩膀,忽然得意地笑道:“她后来倒和我跳了几曲。”
“和你?……”我伸出手掌,把拇指,食指,无名指,和小指并在一起。
“她长得不错,舞感很好,身材嘛……也好。”
“你!”
猿芳笑了笑:“瞧你嫉妒的……放心,我没留她电话。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叫一直我草先生?”
我没理他,却匆忙翻开包,一把抓起手机。天天看《故事会》的我,居然没存爱乐迪的电话?
“遭了!你没留电话?”我一拍脑门道。
猿芳皱起眉头:“你应该不希望我留她电话吧?”
“你……!”我哼了一声,一把抓起拐杖,拉开门便往车站走去:“快!”
鱼肚白的天,忽然之间便亮堂起来,泥土的青草香味怡人,三五分钟的光景,阳光已经洒在窗外的草地上。
车站懒散地站着一堆人,堆在几平方的等车棚里。
等车棚内,几个阿拉伯人听着重量级的pp摇滚,手对着垃圾桶有模有样地挥来挥去;抽着长条香烟的法国女人往天空吐着烟圈,依然轻装素裹,毫不掩饰她们婀娜的身段,完全不注意我这位风华正茂的留学生。
远处的公车就在这种冰凉的氛围中缓缓驶到,和时刻表上的时间分毫不差。人群开始排成直线。
猿芳将我扶上车,才问:“你不请假了么?”
我耸耸肩膀:“我找淑君老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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