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终于走了上来,灿烂的脸上精雕细琢的表情忽然乌云密布,如同秋地里肆虐起一阵风暴,飞扬在不时起伏的肌肉上。
“我来我来……”只见她轻轻一拨,我还未晃过神,摩托车后便喷出了阵阵轻烟。
“你确实加大了油门,也按住了刹车。”老板娘道。
“那么,为什么它没反应呢?”
“因为你没点火。”
老板娘把摩托车蹬停,一簇路灯的照射下,是那严肃而煞人的表情。不时经过的路人投来异样的眼神,有种冰凉刺骨奇怪的恐惧。老板娘摆了摆手:“这样吧,留个联系方式。有需要再联系你,你回去好好养伤。我这个人是非常善良的。”
原来如此
整整半个月,宿舍就像一座看管严密的监牢。无法上课,无法外出,甚至近在咫尺的菜市场都得花上一个小时。若不是猿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刻,我正在医院里,看着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法国医生,心情有些复杂。窗外,一个暖暖的火红的圆盘,孤伶伶地漂浮在空中,灰褐色的楼房和枝头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些许绿色。
“é(我先生,您想要留着您的石膏吗?”)医生走了过来,晃了晃手里的那些斧头锯子,职业化的笑容灿烂。
“……r(不不不……谢谢)”我瞄了眼医生,摇摇头。
——愚蠢而混蛋的法国人,没看过《故事会》么?私有制太彻底了吧?半个多月了,腿终于恢复了自由,哪有心情将这一地的白色渣子当成纪念品?
一旁的猿芳敲敲我的腿:“为啥这么急着拆呢?看这皱巴巴的皮肤,可别落下后遗症!”
“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拆的。看!”
我把石膏往地上一剥,站起身子,垫着脚走了几步。可固定成字形的腿明显无法伸展,我一时间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就要断气。
我慌忙将麻木的腿抬到床上。只见一层厚厚的污垢将腿分成了明显的黑白两种颜色,用手一抹,就像溪水在跌宕起伏的泥沙里冲出一条细瘦的沟墘。
“说了还不信,你就是太急!”猿芳皱起了眉头,拍拍我瘦巴巴的身子:“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听过?完全康复至少还要一个月。”
“不过”我饶有心思地说:“我这么急着拆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吃,我所欲也;钱,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我勒个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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