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又一遍地看着拼写的字母:!
爱乐迪!
还有她的电话号码!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前几日,还在淑君老师的办公室苦苦纠结,这会儿竟然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在这里!再也不要找假洋鬼子苦苦哀求了!苍天有眼呐!
我二话不说,拽紧小单,三步并作两步匆匆拿起钥匙,便一个猛子踩响了摩托车的油门,头也不回冲进了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
一路僻静,未曾想令富人们蜂拥而至的16区的夜竟然如此稀疏平常。
没有一字排开火光缭绕的路边摊,没有吆喝着喊客的门店,也没有好闻的烤肉味儿,更没有爸爸是李刚的城管,只有川流不息的车辆,装修别致的庭院,豪华气派的城堡,鳞次栉比的高楼。
我停稳摩托车,从车上迈下步子,将餐包小心翼翼提下。
装修雅致的小区刮着不知何处而来的微冷的风,从他厚重的大衣里像蚯蚓一般钻入体内。到处都是经过精心雕琢的壁画。壁画上,那些抽象的表情如此刺眼,仿佛里头随时会窜出一个巨大而狰狞的生物,跑到面前说:“她是法国巴黎16区里的富豪,而你只不过是个送餐的。”
“送餐的……”我忽然感觉心胸狭闷,一股自卑的情绪不仅弥散开来。但无论如何,我毕竟是看过《故事会》的人。我脑袋里又浮现出那个热血沸腾的夜晚,在霓虹灯下将这漂亮而高雅的女人搂进怀里的夜晚……可谓餐在巴黎送,花在粪中留。
我正想着,忽然前方不远处,一扇蓝色的门出现我的视线里。
我蹑手蹑脚,悄无声息走到门边——门后是不是那个红色头发的爱乐迪?是不是有着长长睫毛说着中文的爱乐迪?
呼呼的风,冰冷的灯。
没错!
我咬紧了双唇,深呼吸一口气,抬起了沉甸甸的手。
悠长而刺耳的铃声像密林里惊起的枪声,刺破了小区的安静。
叮……
几秒后,一个兴怏怏的声音从门内传出:“br。’(晚上好,谁)?”
“rr(外卖员)”!我清清嗓门。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有那么短暂的瞬间,楼道堕入无休止的宁静。
睡衣、红唇、惺忪的眼、湿漉的头发、成熟的高跟鞋,手上还捧着一块蛋糕。昏暗的灯光下照射出一副曼妙身躯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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