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
听着遥遥无期的字眼,居然真实得这么彻底。前几天还躺在病床,算计着赔偿费的人,就这样追随李白去了。
可怜的女人。
她的家人再也不用担心她有能力去楼顶了。倒是她家人可能想去楼顶。
我们屁颠屁颠赶到美丽城,天色已经有些晚。我的心一直到电梯门打开,才稍稍松了些。
走进电梯,爱乐迪忽然动了动我:“事情挺迅速的,对方有没有上调赔偿额度?”
“你哦,净想着你的代理费。”
“你!”爱乐迪看了我一眼,白皙的脸上忽然有些红润:“我可没整天想着赚代理费。我在想对方的手续问题。带着一个偷渡的人回国,都有些麻烦,别提现在又得火化,又得带着骨灰回去。”
“你被告的律师怎么关心起原告来?”
爱乐迪锤了我一下:“关心原告怎么了?同情心泛滥不行?”
我刚想回答,却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从哪儿一直弥散到电梯口。
我四处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油漆?
预料没有错——当我捏着鼻子走出电梯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只见房门上、地板上、天花板上到处泼着五颜六色的油漆,熏得让人生不如死。几个油漆桶横七竖八丢在一边。
大事不好!我暗自道,一面侧身将门打开。
就在打开房门的刹那,里头的喧哗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种感觉实在像极了上课迟到,只听唰一声,一道道诧异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个外星生物。
不过紧接着的,并不是法国老师伸长手指的朝天怒吼,而是我想也没想到的,甚至不敢想的那张熟悉而阴冷的面孔,和一生长长的“咦——?!”
那个瘦瘦干干,目光凶狠,站在一旁的男人,那个披着风衣呆呆打量自己的男人,不正是——徐总吗?!
“徐总?!”我径直快步上前。
“怎么?”徐总伸出了手:“白杉?你怎么在这里?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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