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的律师生涯,结束得真快,我的头脑里,开始有些反应了。
到街上吃一顿吧,然后回家换换衣服,带上行李,天黑前到看守所,不要太迟了,今天不方便,我就不陪你了,过一阵,哥哥去看你。阿毛姐说。
阿毛姐叫毛万里,40多岁,是这法院刑庭付庭长,我们经常一起打麻将,所以熟得不能再熟,他人很好,一付女人心肠,所以大家叫他阿毛姐。
旁边的剑君走过来好像难过地搂住我的肩膀,一脸愧疚,
没事,我说。吃饭去吧,
(bp;我,法警,司机,还有他,剑君,出门上了一辆十人左右的小面包警车,到三道桥子去吃东西,那时大约是中午1点多。
就这样完了吗?
看着车窗外并不明亮的天,行人,灰蒙蒙的城市,我问自己。
我才26岁,从小定下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规矩,也一再为老百姓说话办事,为人仗义,为什么,事情就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该死的2000元,该死的剑君,你毁了我。
我用拳头顶在鼻子尖下,开始抽烟。车里立刻弥漫着香烟味儿,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这是个什么狗屁东西。
我骂了一句,把烟头在蒙着一层厚霜的车窗玻璃上捻灭,几颗暗红色,还在燃烧的烟粒,镶进我的手指肉里。
我们好好地吃了一顿,大概是张君掏的钱,我喝了一瓶啤酒,法警也没说什么。
回到我住的家,其实也就是一个单身汉的宿舍,是我跟局里要的房子,也就40多平方米,一室一厅。
脱下身上的皮尔卡丹西装,皮衣,竟然找不到平常些的衣服,最后剑君说算了你别带了,我老丈人有部队里发的棉衣,你就将就一下,我说好。
我把有关银行的东西包成一个小包。准备交给姐姐,自己留了一个中国银行的信用卡,好像里边还是快一万块钱。
当天下午约6点,我们到了八道弯市局看守所,办好了手续,有人问,没带什么其它东西吧,我说没有,就是烟,那人说别太多了,你知道里边不能吸的,只是处长打过招呼,你也是干这行的,就算了,不过不要给我们找麻烦,我说不会。
我知道市局预审处于处长是我所里候主任老乡,一定是他们通过气。他们都是61年吉林人大毕业的,到西北来支援边疆,以前我在所里见过他,他女儿结婚时,我们还去了呢。
剑君在我耳边小声而又急切说:”你嫂子坏孕了,再有三四个月就生了,我们会去看你,半个月一次,不是,一星期就来一次,”
我看着他,无话。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两个人,要有一个人进去,以现在的形势,这不能是他。
“报告班长,一个人进去!”
带我走到高墙门口的警官这样教我,我试着喊了一句,
8米高的墙上荷枪实弹的武警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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