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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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来也知道了这个小胡子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蒋雨生!他是大队长,听说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是扬管教小学是地的老师。

        20出工

        监狱冬天时是每天6:00起床,夏令时则5:00起床。然后坐在凳子上等待干警来“开封”,也就是开监室的门。然后是每一个监室的人出去排队到饭堂吃饭,有时幸运,可以找到一点冷水,就可以在室外近零下三十度温度里洗个脸,用的是自己的饭盆,然后,拿着满是冰碴的饭盆,去喝一盆金色的玉米面糊糊,一个还有一个半白面的窝头。因为指标太重,活干不完晚上没得觉睡,连吃饭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每一口饭都是囫囵吞下去的,一放下饭碗立马上车出发,似乎已经不会细嚼慢咽地品尝菜肴的美味了,在里面吃饭仅仅是为了不让自己饿死,至于其它一概都顾不上了。

        。这所有的事情必须在1个小时之内完成。1小时以后就是全体排队出工了。

        监狱里面干警并不是很多,一个小队长一般要带30…40几个犯人,每三四十个人里,要选一个放哨的,叫哨兵,会在所他带的犯人里面挑选有能力的可靠的犯人来担任一些职务,。我是干活最卖力的一个,从早上到工地分好活到2点送饭的车来,我基本上是不抬头的。

        我有时庆幸自己的选择,虽然苦,但总是有尽头,也就一年时间,没关系。

        如果我不来这里,怎么知道就在距离省城不到100公里的地方,有如此人间地狱?

        100多人的监舍里,据说除了我们这十几个新来的人,

        半年来没有人洗过脸,一年来,没有人洗过澡。

        抢走我毛巾的人,他脸上长出了暗绿色的连片斑纹,他说是盐,老家伙有次笑着给我说,你是文化人,你说要是这盐和骨头长到一起,那以后我会不会是一个咸人了?

        我说是,不过最多也就是个咸鱼,你那点肉,只能当咸肉吃。

        我也和那些没有文化的犯人一样劳役、吃饭、睡觉,可是我却无发遏止自己的思想。我想家,想亲人,想朋友,想吃一顿好的,也想能好好睡上一觉。

        偶尔有没活干的时候,大家总是会站在监室的铁窗前,望向外面的天空。我们不喜欢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的日子,这总是会更加显现我们的悲惨。这样的好天气我们却不能去享受阳光的沐浴,被困在这样一间小小的房间里,在这种时候我更加觉得自己的生命毫无意义。

        现在,知道了这间屋子为什么不要暖气了,因为有人气,各种各样的臭,酸,汗,味还有人体本身的热量,能让这狭小的空间热到你只需要穿一背心就可以了。

        每周都有人死掉,不是因为劳累,寒冷的气候,就是因为疾病,自伤自残,过了几周,我也习惯了,只时觉得有些伤感,刚刚认识的人,说不定几天后就没了。

        多年后,乌鲁木齐有很多新人选择去盐湖拍婚纱照,排除那里风景秀丽的因素,可能更多是因为在盐的世界,一切都那么纯净透明,一如他们的爱情。,可是他们从来想不到,或许就在他们的脚下,曾有人倒在那里,没有再起来。

        九月后捞盐的工作停止,主要工作就是人工用铁锹修盐池和坝区,确保来年正常使用,其次就是往外运夏天捞出的原盐(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盐)。原盐产生就像十月怀胎一样,有一年的孕育过程。首先要按统一规格修盐池。盐池修好后,就等着盐湖水渗透出来填满盐池(盐湖地区地下水位很浅)。

        因为现在盐湖的水位下降,只有到五月份冰雪融化水位上升时,盐池才能被填满,水位低的地方还得用泵引水。经过一年的自然风吹日晒,盐慢慢地一层一层的长出来。最后,在天气温度合适、盐化验合格后就可以捞盐了。风越大,天气越热,蒸发得就越好,盐长得就越多。

        ,盐田里所有的人露在外面的皮都被晒得黑黑的,因为手长时间的握铁锹,加上干活时的摩擦,手掌、手指头上都是老茧,手上的肉都变成了方块形,根本伸不开。回家吃饭,筷子都拿不上。

        听说在1958年的时候,挖开地面不到10厘米,就有原始的颗粒盐,平均都有五六十厘米厚,有些地方盐厚度能超过一米。挖出来,就直接运走,根本不用晒。捞盐是个体力活而且又是户外工作,没有一定的体力根本干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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