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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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觉做足心理安慰的她,为什么心情是这么的难受呢,有一个角落钝钝地凌迟着。

        她真想上前捶打那两贱人啊,但内心的骄傲阻止着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那旁若无人的亲吻,听着所谓肉麻的情话,如旁观者一样,感受着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滋味。

        半响,转过头,步履踉跄地离开了,她终归做不到泼妇似的闹得人尽皆知,也做不到苦苦哀求,当做事情没发生过一样,希望对方能回心转意。

        好吧,她也许就是一个要强的人吧,一个信奉好聚好散的,爱面子的家伙。

        季恬不知道她是怎么到家的,迷糊着,回忆着她和叶子豪的点点滴滴。

        她从小品学皆优,懂事,乖巧,是人见人夸的乖乖女。家庭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小康之家。父母皆是双职工,如今已到退休的年龄,但还是接受厂里的返聘,继续在岗位上发挥余热。

        奶奶多年前去世了,爷爷是当地有名的老中医,在镇上有个小铺子,没事的时候,爷爷就会去给人看诊,风雨无阻,也算是排解寂寞的一种方式。

        痊愈后,也仅收一些成本费,再加上医术高明,来这看病的人,算是络绎不绝,奈何精力有限,一天也只看十个病人,还需要提前预约。

        其实,有福谁不会享呢,他们无非就是想多挣点钱,留给唯一的女儿,遇到事也能帮着贴补贴补,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再大,在他们眼里都是孩子。

        当时,他们就提议,叶子豪这个孩子,看人时眼神总是飘移不定,内心应该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堪非良配,让再观察观察。

        可惜季恬哪里听得进去呢,一意孤行。其实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冷静的孩子,鲜少发生类似的情形。也许是叶子豪一如既往的坚持打动了她,也许是对方的经历感动了她,此时,再回想起来,她已经理不清自己的情感历程了。

        叶子豪的家同样也在农村,但是他和季恬不一样,他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在工厂做女工,供养他上学。他也很懂事,争气,不和别人比较吃穿。就这样,在村里同龄孩子的嘲笑中长大。

        听他说这些的时候,季恬是含着泪听完的,她感觉叶子豪的内心孤独,也许每一个女人内心都隐藏着母性,只需一个引子,就会爆发出来。她就是这样,想给对方最好的,来抚慰从小到大内心积累的伤痕。

        呵呵,多幼稚啊,如今再回忆他当时,述说苦难史的痛哭流涕的模样,也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绪波动了。

        也许这也是一种手段,将自己的心肝脾胃肾都琢磨得一清二楚吧,对女人的了解也知之甚深,了解什么样的状况最能打动女人心吧,自己还真是傻,对他掏心掏肺的,为了能让他尝到家庭的温暖,硬生生地放弃了中医院到手的工作,甘当一位贤妻良母,做他背后的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许她从来没认清过对方吧,表现出来的从来是一位好好先生,好好女婿,对自己的父母和爷爷是毕恭毕敬的,堪称完美,得多深的心机才能做到啊。

        可是自己有什么能得到他的图谋呢,从而被盯上呢。季恬坐在浴缸上面沉思,是了,他想有一份好工作,想跳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他一个农村娃,没背景没人脉,区区一个二流医学院,五年制的本科生,想杀进重围,脱颖而出,成为人民医院的医生,基本没一丝希望。

        在笑地方,人情关系特别浓厚,哪怕成绩再好,得到再多的奖学金,证书之类的,都不可能抵得上熟人的一句话。而自己的爷爷在原城可谓土生土长,根基深厚,医疗系统的各级领导都得给他一份薄面。难不成从高中起,他就算计上了自己?为了一份工作,筹谋了六七年?想到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季恬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层凉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充当的角色就实在可悲,活脱脱一个跳板啊。季恬也是聪明的孩子,要是不聪明,怎么可能被爷爷视为接班人?要是不聪明,怎么可能凭自己的能力,就得到中医院的r。

        她只是不愿意去深想,不愿意将自己变成满腹算计的人,始终相信真善美,保持着纯真。也相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真情的,用真情换真心,谁的心都是肉长的。

        可惜叶子豪给了她沉重的一击,该感谢对方将自己唤醒,从童话世界中脱离出来吗?

        她多么渴望自己能找到,如父母那样的伴侣啊,彼此不离不弃,遇到再大的风雨,都一起承担,一起面对,可是为什么这么困难呢?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等到了,呵呵,真好笑。

        花花世界这么多的诱惑,人就变得浮躁了吗?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就可以不择手段吗?与畜生有何区别。

        放水的空挡,她打开浴室的窗户,将头伸出去,享受着微风的吹拂,似是想将她一团乱麻的思绪随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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