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其中的未尽之言,谁都一清二楚,没必要讲得太透彻。
蔡元刚到季家,就被季母拉住:“元子,怎么回事啊?听说你家里人不喜欢恬恬啊?”
“是谁,估计他们都不会喜欢,我这也就走个过场,没想会得到双手支持什么的。”蔡元下着保证:“这辈子我就认定季恬,一定会加倍对她好,补偿她的。”
“哎,照这情况,有点悬啊。季恬以前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怎能忍心她才离了虎窝又进狼窝啊?”
蔡元听季母有退却的意思,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元子,你也别怪我们不讲情面。这哪有当父母的,明知孩子未来的生活不顺心,还不加阻拦的?”季母也是抹着眼泪。无奈之下,才产生的棒打鸳鸯的主意。
蔡元愣了半响,不知想通了什么:“婶子,恬恬呢。我有话想对你们说。”
季父连忙进房间将季恬叫出来,听听看,他这么慎重其事的,究竟要说什么。
“有些事,本来想一直闷在心里的,没想到却引起了爷爷,叔,婶子的误会。”蔡元苦涩地说道:“其实现在的爸妈应该是我的伯父伯娘才对。”
“啊?怎么回事?”季母惊讶地问道。
“当年我父母进城赶集,却双双遇上车祸。那年,我才六七岁,只有模糊的一点印象。”他语气中带着点悲怆:“刚开始头两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但是后来他们也相继去世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包括舅舅们都不愿意收养我。说是命太硬了,谁抱回去,都会被克死,惨遭厄运。”
大家都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内情,一时相对无言。
“还是奶奶临死前,不知道和大伯说了什么,他才勉为其难的点头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道伤心处啊,蔡元的眼里隐约有泪珠翻滚,只是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只是从那时起,老家的房子,还有父母去世的补偿金,全归他们所有了。”
“那些年月,日子真的很压抑,一回家就要抢着干活,否则定会被大伯娘指桑骂槐。对还是孩子的我来说,周遭一片黑暗,看不到前路。”
“苦挨几年后,我突然遇到了恬恬,她就像生命中的阳光,带来了一丝希望。每天想着只要能去学校见到她,就浑身充满力气。可以说那时,恬恬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受了多大罪哦,夭寿啊。”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悲惨的遭遇,最能激发她们的母性,此时的季母恨不得将蔡元搂在怀里,好好的稀罕一下。
季革命也是沉思着:“元子,你告诉我们这些,意思是不是以后不会和他们一起生活?”
“是的,肯定是分开住的。他们再怎么样,也干扰不到我们丝毫。”
“你太年轻了,有点想当然了。虽然他们是有偿收养你,但其中的恩情是怎么也抹杀不掉的。假使想插足你们的生活,是无可厚非的,说道哪儿也沾理。”季革命一条条地分析道。
“那我入赘,行不行?”蔡元想到要跟季恬分开,心如刀绞,心疼得似要抽过去一般。
“入赘?”老爷子眼里闪过欣喜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就是入赘也摆脱不了的,他们有权要求你赡养一辈子的。”
蔡元看着这个,又望望那个,最后将目光投向季恬,寻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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