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场旁边的一家小酒吧里,黎慕没多久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正坐在酒吧的阴影里,桌前是一堆空酒瓶,黎慕直直地向他走去,站在他面前,伸出手试图把他拉起来,他低着头挥开她的手,说他不用人陪,让她滚开。
黎慕没有理会,径直问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然后不顾周围人讶异的目光,把杯中的冰水连着冰块全部倒在他紧闭着眼的脸上,看着他一瞬间惊跳起,愤怒地抬头,却在接触到她的眼神的瞬间,化为浓浓的自嘲,“孟唯,你真是没救了,到现在还在想她……没用了,她已经订婚了,她不要你了。”
看着他颓废地合上双眸,任由水一滴一滴地向下流淌的瞬间,黎慕觉得心口猛的一窒,“孟唯,你闹够了吗?”
“你在乎吗?”孟唯睁开眼,仿佛听到的是一个笑话。
黎慕皱眉,就听他缓缓地说道,“今天,我本来是要将属于黎陌的痕迹全都抹去的,我以为把我……”他指了指自己,苦笑道“我的心清理干净了,就可以让你住进来,我都准备好了……可是你却不要我了。”
黎慕闭了闭眼,声音平淡,没有波澜,“孟唯,在这七年,我得到的不过是你偌大房子的一部分,你的感情全部寄托在我触及不到地方,而我只能对着你的背影或悲或喜,现在的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心情。”
“怎么可以?”他喃喃地说道,满目地不可置信,脸色随着她的话一寸寸苍白,仿佛是被贴着心脏狠狠地捅了一刀又一刀。
董琦坐在包间里,透过玻璃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不自觉冷落了怀里的美女,勾唇,“黎慕么,真有意思。”
不远处宋思华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若有所思,许诺出声道,“这算什么?为了黎陌和袁恒,把黎小妞牺牲掉?”
“不是牺牲,”宋思华勾唇,依旧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她在和过去告别,今天过后,我会让她幸福的。”
许诺闻言,仔细地打量着宋思华,见他眼底的温柔不像是作假,终于悠悠地叹了口气。
回到家,已是深更半夜,黎慕却毫无睡意,她捧着一摞啤酒罐,上了天台。
拉开啤酒罐,她猛地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她吐出一口气,风把她的头发吹乱,她却只是无神地看着天空,那么浓重的黑,那么深沉的黑,让她的心里很是压抑。
嘎吱身后传来脚步声,手上的啤酒罐被抽走,她却只是机械般的再打开一罐,仰头往喉咙里倒。
她用一个轻得飘渺的声音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
“你说好不好笑?一切开始于一个误会,结束于一场闹剧。”黎慕扯着嘴角笑,眼泪却溢出眼眶。
宋思华皱眉,他注视着眼前又哭又笑的黎慕,心里一阵阵疼痛。
黎慕突然回过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用几乎是乞求的口吻,“告诉我,我没有做错,我没有错。”
宋思华猛地抱住她,那么用力,听着她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感觉到她的手抗拒地推搡着他的胸膛,听到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那么嘶哑,那么悲伤,“我没有错,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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