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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如,你怎么感觉不到别人的心思,那段日子……甚至你的母亲刚才出门时,那强作轻松的语气,你没感觉出?但话说回来,日子还得过下去,还得想办法好好过下去!”他亲切地注视着她,声音柔得象低低的耳语:“惠子,嫁给我吧!你没有一个好的归宿,你的母亲有什么希望?童轩如有灵有知,看到你为他憔悴,他肯定会不安的。嫁给我,他会由衷的欣慰的,这样,你不需节食,不需再穿这么肥大的衣服作掩饰,结婚后,你有名正言顺的丈夫,孩子有名正言顺的爸爸,我们……不能就这样生活在无奈的世俗里,若不,就会吃尽苦头。”
第022节
惠如和蔚槐的婚事是在初春举行的。
因为遵循江母林叶儿的意见,蔚槐没有邀请亲戚朋友来参加,但大家挨说祝愿的话说了,挨送小礼物庆祝的事都做了。
蔚槐只邀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做证婚人,略备薄酒肉菜,摆了几桌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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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场婚事最开心的是蔚槐的父亲蔚子祥。
蔚子祥是蔚槐的父亲;今年什五十开外,看着江惠如便宽厚温和的样子,还慈眉善目地微笑着,在他心目中;仿佛惠如早已是他暗应的儿媳妇;他只有一百个同意;一百个点头说”中”。
蔚槐的父亲蔚子祥,本来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他高小毕业后,恰逢煤矿招收新工人,于是便被招收到一个叫沙白坪的大型煤矿工作,由于他积极能干,又懂好多事儿,不久,他便因成绩突出被提升,担任了一个队的采煤大队长。
别看蔚子祥慈眉善目,不大吭声儿,他却是一个多才多艺的能人。
在下坑以前他编过笸箩,当过漆匠,还从事过绘画工作。
他身材纤瘦,说话斯文儒雅,和他第一次打交道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高智商的知识分子,但事实上,他确确实实是一个很老练的井下老矿工,一个工人们爱戴的好领导,大家心目中的百事通。
蔚母范冬花是蔚父从外面带回的女人。
在这此前,蔚父曾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双方的感情炽热到一个非她不娶,一个非他不嫁的程度。
然而一场意外变故却拆散了这对编织美梦的鸳鸯。
那时,蔚子祥的队长范冬贵正领导手下的弟兄们在轰隆轰隆的机鸣中赶着出煤任务,事故就那么出其不意发生了。
井下漏顶时,蔚父蔚子祥正挥动钻机猛钻,他浑然不觉有大石将猝然落下,而经验老道的范冬贵却在机鸣隆隆的喧嚣中感觉出不对劲儿,要出漏顶事故——因为在一阵一阵的强震中,他看着顶上的煤层在摇动。
范冬贵看到蔚子祥哪儿有危险,就急忙向他打危险信号,然而,无论范队长怎样着急地叫嚷着打手势,蔚子祥就是听不清。
这时,范队长抬头看到他头上一个大煤石被震醒后,一副摇摇欲坠要塌方下来的样儿,就大喊一声扑了上去:“走开啊!你这……”他来不及说完一句话,只听轰隆一声顶子塌了。
蔚子祥被范队长的强力撞开到三米多远,他得救了,而范队长却因用力过猛,失去重力,被滚滚而下的煤渣埋在一堆如山的黑煤尘渣中。
蔚子祥那时傻眼了,傻怔怔地不知该怎么办。稍倾,他又明白过来——范队长被埋在煤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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