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人溜达毫无良方,当然也毫无意趣。二爷在院门外左顾右瞧着,决定退而求次,他背着手一头折进蔚槐家。他进门时就这么咳嗽两声,摇摇摆摆进来了。
家里坐着的人一听他那特有的信号,就知道是谁来了。
瞌细奶说:“你们别理你二爷,整日没事找事,肯定是找我来了。”
蔚槐爬在窗玻璃上看看,说:“不知道有什么事?说不定不是找人。”
(bp;二爷走上屋来,隔着玻璃窗看着范冬花那屋的人都在小睡,就小声地咦一声,说:“子祥不在?”
想想子祥可能在东屋,就转过东屋又瞧,又说:“还是不在。”
他想想又说:“可能窜门去了。”说着,返身要走。
蔚槐看他一人磨磨磳磳着,以为他有事,就隔着玻璃窗敲着喊:“二爷,有事进屋说。”
二爷看着蔚槐掀开布门帘,也不知自己这是找谁了,还没进门,却说:“日他驴的,这个好叫驴,真是一头好叫驴!”
蔚槐看他骂人,知道他又犯急了,就说:“二爷,你别这样,有话慢慢说嘛!大家做惯邻居的,说说看,有什么事?”
二爷进屋摸着头上的细汗,说:“这个好叫驴,什么事都做出来,多亏他不是他养的那几条骡马,要不,他自个儿先乱水!”
他说完便不做声了,可江惠如却没听清他说什么,不知他为什么那样。
“你说什么呢?”她一脸迷茫地问,“二爷,你刚才说什么乱水呀?”
二爷气渣渣地说:“能说什么?这儿,整天还不是让这个好叫驴搅的乱糟糟的?他家不收拾牲口棚倒也罢了,还把哪些邋遢也播得满大街。”
瞌细奶看他生气,就打劝他:“你少说两句吧!你那样,让好叫驴听到,还不打一架?”
二爷说:“打一架就打一架,我宁愿和他干一架,也不愿再受他的折磨,省得他叫个没完,驴马也叫个没完。”
说着,气渣渣地在蔚槐递过的折椅上坐了,抬头看放映机里的影碟片。
蔚槐给他烟,他却摇头不接,继续说着好叫驴,好象好叫驴是他眼中的针,或者是沙石,不拨净它,他是大大的不舒服,他说:“好叫驴真是气死人了,整日就是那几条骡马驴,拉进拉出,吆吆喝喝,把臭气和噪音弄得满街都是,还不让人说说吗?这个世界都成他一个人的了!”
大家听他这样说,心情复杂地不出声。
二爷却还是满肚子的不满,又说:“这个老倔驴,这个老东西,也是一个怪人。他糟蹋,却不收拾,就知道耕地啊,收钱啊,吆喝老婆象吆喝牲口,为什么不吆喝老婆给他的骡马棚收拾收拾,弄得三个院子里都是臭气熏天。”
蔚槐看他气渣渣的样子,说:“婶儿和好叔已经好多年互不干涉私事了,好叔养牲口,好婶儿养鸡,除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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