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媳妇,帮帮忙,我孙子要书包,说什么要上学。这小子,真是,太阳从西边伸出来了,他也要书包。”
江惠如想起那个小头,就问:“是那个小头吗?”
蝴蝶说:“不是他是谁?这个小鬼头,整天闹腾的人烦,看着其它孩子上学,就一个劲儿缠着我,所以,我扯了几尺布,你看够不够。”
她说着把一把布在床上摊开,说:“就这块布,你用缝纫机给做一个,好在传给你做衣服的手艺。这个,不难吧。”
“行啊!”江惠如用手量量尺寸,说:“一个小书包吗?”
蝴蝶说:“你看着办,是个书包就行。”
正这么说着,却听门前有车驶过,那个小头却在门前扯着那童稚的嗓门狼虫虎豹般叫:“开车的,黑黑鸦鸦,开车的,黑黑鸦鸦”
汽车带着呜呜拉拉的声音远去了,小头的声音却还断不了,兀自站在哪儿又跳又说,高兴得了不得。
你瞧,这个小头,他那稚稚嫩嫩的小土匪样子,逗得三个女人都笑了。
蝴蝶笑后了,却骂:“这个东西,真是一个天生的做乱家,混世魔头转世,什么人都敢编排着说。”
(bp;说着;就在门口喊:“小头!小头!你进来!”
第089节
小头正在淘气的兴头上,哪里顾得奶奶唤他,“噢”了一声却不肯进来。他的潜意识里,屋子里就象一根捆绑人的绳子,只要进去了,就会象小猪小羊般圈进圈栏里,只有那么一点空间,没有一点自由,还枯燥无味的厉害。
丑妮婶听到蝴蝶的叫声,她正站在门道里,提醒小头说:“小头,你奶叫你。”
小头却听听,又摇摇头,说:“没听见。”说着就要往远处跑。
现在,小头象个小土匪似的站在蔚槐门前的大道对面,对着来来往往的骑车人群,狼虫虎豹般大声嚷嚷,他喊:“骑车的,磨屁股,扭来扭去卖丫子。”
他连着说了两次,不厌其烦悠地念道:“金锁儿,放屁打雀儿,一打打了一窝窝,搂回家中喂猫猫,猫猫不吃,气得金锁儿直哭。”
他念完一次,也不看金锁儿,又念第二次。
金锁儿哭笑不得,笑笑,又生气,^。1bp;小头却肆无忌惮地继续喊,那金锁儿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尴尬与慌恐,他说:“再喊,我打你屁股。”
那小头抬头看他一眼,愣一愣,却机伶伶地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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