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嘴里说话没有分寸,不经思考,对外人是这样,在自己家里更是没法约束。
好歹家里人都知道范冬花这转点,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她的缺点和毛病在亲情的眼里可以被时光淡漠如水,不留一点颜色,甚至没了痕迹。
蔚槐听他妈又翻起老帐又要这样唠叨自己的幸苦,虽然心里不耐烦,但是一直理解和宽容她,在什么事上也迁就母亲,确切地说是妥协。
他看母亲这样说,缄默不语,象是思考的样子,后来又说:“妈,看你说的,我一会儿去不行么?”
那范冬花是一个急脾气的,听她这么说,就说:“我可把丑话给你们说在前头,明天可是没米下锅了。全家几口人,全靠我老婆子一个人张罗,你们连一个跑腿的都靠不上,没粮食吃,我可就断炊了,你们饿肚子去!”
不知什么原因,蔚槐没做声,象犹豫。
那范冬花看他这样迟疑不决,心里就又埋怨着唠叨:“你们这代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方方便便吃着,方方便便穿着,悠闲自在地闲着,一个跑腿的光都沾不上,我老了还指望沾你们的什么光!”
“妈,你看你,说风就来雨,说着说着又来了。”蔚槐无奈地说。
“你忘了妈了,所以你才嫌弃妈,嫌妈烦,是不是?”
“妈,你整天就怎么瞎想瞎说吗?我只是说等一等,你就给我乱扣帽子,妈啊,我真的怕你了!”
“怕我?你见鬼去吧!你怕我还顶撞我?当着你媳妇的事,不是一回二回的事了,你倒反咬说我扣帽子!”
江惠如坐在沙发里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把自己的心态从远去的那段情伤岁月中摆脱出来,她在屋里听那范冬花不依不休,知道再这么僵持下去,再这么拖延下去,那范冬花的二百五劲儿上来谁也受不了,于是轻声对蔚槐说:“槐子,别磨蹭了,你先办该办的事去。”
蔚槐想想,还是让步妥协的那一套做法,她对窗外的母亲说:“妈,你别唠叨了,我向你投降,我喝口水就去,还不行吗?”
范冬花听了,一面站在她的卧室前一面发牢骚:“恐怕不是喝杯水的事,是怕花钱吧!钱是你们的心头肉,花你们的一个子儿比登天还难,钱钱钱,就晓得抠钱,抠我,给了我的钱一块一块都要再抠出来,你们的钱串在肩甲骨上么?花几块都是心疼肉疼,象割你们的肉那样舍不得?”
瞧,这个范冬花就是这样,她不说自个儿,偏要这样说儿子和儿媳,把自己所有的缺点和毛病统统都加到别人头上,好象什么也是别人的错!
这就是范冬花。
第108节
范冬花一口一个抠,一口一个花钱心疼肉疼地说着儿媳和儿子,那蔚槐听了就有点不耐烦,知道多嘴只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就丢下范冬花一个人在院子里唠叨,自个儿躲进了新房。
刚才那情深意绵绵的一幕,那和和气气的一幕,那么好好的气氛一下被范冬花破坏了,蔚槐有点无奈地习惯性地掏口袋,准备抽烟吃,可他的手一伸到口袋里才惊觉——已经没烟吃了。
江惠如看他那样,知道他犯了烟瘾,就说:“槐子,我给你提个建议,以后啊,你的那个烟能不能少抽点儿啊?对身体不好。”
蔚槐知道她关心自己,可是自己已经吸了多年的烟,那烟瘾已有七八年的历史了,烟瘾犯了他是一刻也不舒服,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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