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大鹏,把我害得……”她凄凄惨惨哭起来。
任大鹏使劲地搂着她:“好啦,好啦,我们终于能够团聚了。”他用他的身体使劲顶着她的身上。
“团聚?”她想到他的女人,心里就不由醋意顿生,“你已经有了你的女人……”
他愕然地看着镜子中的她,他脸色似乎也变了变,说:“那扯淡。家里的女人是父母之命,媒人之约娶的,可不是我这些年心里想的。”
他褪下她的裤子,眼睛潮湿了,说:“我那时想,和你再到一块儿,我就整天这样,干得我不想干这事儿为止。”
山桃花听他这样说,就握他哪里,可不,又起了精神。
他却用那东西调皮地打了她的一下手,旋转了她,不容抗拒,就把它放了进去。
这架式,那个老光棍竟也不会用。
两个人站在炕沿边,竟干完两回。
一回拘谨,一回却是地动山摇,疯狂得她都不认识他了。
他第二回那样时,俯了她的耳朵又说:“打仗回来,找不到你,那时,我急着,恨不得也这样弄死你。”
其实,任大鹏做那耕田种地的男人事,山桃花感到任大鹏的变化,他从前的那些单纯与疯狂,在她心底中渐渐成了一种过眼烟云。
她感觉到他不象任大鹏了。
于是,她狠狠咬了一口任大鹏,说:“你这个死大鹏!”
谁知,她一口咬下去,那任大鹏却疼得叫了一声,额上的汗一下就出来了。
她奇怪了,她咬他,把指甲抠进他皮扶里,他啃都没啃一声,这一下,他疼得却大汗淋漓的样子。
在赶紧翻开那衣袖,他的手肘部,有一团虬曲一团的伤疤,他知道,那是枪弹伤。
她小心翼翼说:“大鹏,我咬到你伤口上了,你还疼吗?”
任大鹏说:“不甚疼了。那是我又出去受的伤,可能伤了大筋络,二年了,一直好不了,拿枪都拿不动。”
她听他这样说,于是又撩开他的衣服看。
她记着他的、头部还有腿都受过伤,于是仔细查看了,发现那伤口虽然好了,但是那疤口印迹还在。
后来,她在他身上又找到一块新伤疤,那是在他的另一个腿上。
“你腿上也有。”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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