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我手里重新把名单拿过去,用笔在上面唰唰划了几个圈,“盘子”就这样很快地定下来了。
定过“盘子”之后,我很快就把消息传递给了馨。馨非常激动,在宾馆里搂着我的脖子转圈。转了一会,馨说,森,我也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不知道她要告诉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对我来说能有什么好消息。
馨接着说,我怀孕了。
我吃惊,说什么?
馨接着又说了一遍,我怀孕了,是你的。
我说,馨,别开这样的玩笑。
她说,没有,你看。她拿出一张医院的化验单给我。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了。
我说那怎么办?
她说什么怎么办?
我说,我没办法陪你去医院流产的。
她说,干吗要流产?
我瞪大了眼睛,说你想把孩子生下来?
她说,是。态度看样子十分坚决。
我说,他,不怀疑?
馨笑弯了腰,好一会才把身体挤到我的怀里,仰起脸来,说,森,你真傻。停了一会,又说,那次、那次,都是你不好,那么不小心。我知道了,馨说的那次是在我住的房子里。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馨把脸颊贴紧我的胸膛,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怀疑的。bp;第七章用孩子威胁我
馨真的没有让他的丈夫怀疑。当她的丈夫罗西河知道她怀孕了,这个蒙在鼓里的男人喜欢得跳圈。过了一段时间,馨正式被任命为康桥镇党委副书记、政府代镇长。在他看来,他们家真是双喜临门。他把馨像国宝一样保护起来,不仅把他的母亲请过来帮助料理家务,还花费钞票请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保姆。当然,这些我都是从馨嘴里知道的。
我更佩服馨了。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做事情做得居然如此不露声色。
相反,我却在很短的时间里接连犯了两次极为低级的错误。这是快到春节的时候,我回了一次市里的家。因为妻子余红岩已经怀孕七个多月,需要人照顾了,所以回到家看到的是岳母忙里忙外的身影。老人家已经搬来我家住,她疼闺女,为闺女洗衣服,做饭,搓地板,甚至把宝宝的小裤子,小褂子都做好了。岳母是个勤快人,只要有空闲她总能找到活干。我一回家,她就说,王森那,你可回来了,快去屋里坐着,我去舀饭给你吃,一定饿坏了吧?你不在家,红岩一个人多孤单那,肚子里又怀了孩子,做啥事都不方便。没等我张嘴,又接着说,还有你爸,动不动老是要我回去回去,红岩这个样,我怎么回得去?他是老糊涂了,从来不知道疼人。
岳母絮絮叨叨的没完,在卫生间里不知道做什么的余红岩听不下去了,说妈,你快去给王森舀饭吧。别净说我爸,他老人家疼你着呢。
岳母听到自各儿的闺女发话,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话多了,就一边向厨房走,一边为自己开脱,死妮子,妈算是白疼你,总是向着你爸。你这身子不方便了,还不是妈过来伺候你。王森那,这是粥,这是小菜,妈不知道你回来,没买太多的馍。妈这就出去买点去。
我赶紧说,妈,不用了,我喝点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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