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面对着曾杰,泪水停下来,只是觉得冷。
曾杰说:“不收钱的,才可以有业余表现。收了钱,就要有专业素养。”
凌晨说:“对不起。”
曾杰说:“吃饭吧。”
吃饭,就象把一块块的石头扔进自己胃里一样。
凌晨吃完一碗饭。
不知道老板还有别的要求吗。
曾杰站起来,走过去,走到凌晨面前,低头看凌晨。
(bp;少年的眼睛在空中乱划,不敢看曾杰的眼睛也不敢不看曾杰的眼睛,实在找不到该凝注的焦点,最终低下头垂下眼。
曾杰抬起他的下颌,拇指轻抚凌晨嫩红的嘴唇,那嘴唇上有一圈牙印。曾杰看着那一圈牙印,手指摸上去微微有不一样的触觉,那触觉那样美好,美好得让人不信人间会发生曾杰想做的丑事。
曾杰轻轻放开手,轻声道:“去吧。”
凌晨回到房间,把衣服脱下来,却觉得全身都留有那衣裳的温度,耻辱的温度,那种烧灼他让他想发狂的温度。
他眼神慌乱地扫视房间,在房间里寻找可供他洗刷的东西。
那些衣服是脏的,是最脏的那种,带着耻辱的肮脏。
用什么能洗刷掉?
他不敢去浴室洗刷全身。
不敢做任何事怕惊动那个人,好象屋子一角里有个怪物在目光灼灼地窥视一般,他不敢做任何事。
就那么站在那儿,呆呆地,心如火焚,手脚却被缚住。
凌晨终于低下头,咬住自己的手臂。疼痛象闪电一样打中他,全身那燥热羞耻顿时败给这剧痛,退到身体里不知哪个角落。凌晨的身体被疼痛占领了。
淹没一切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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