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微,你怎么了?”林美静此时的关切突然让我很感动。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秦怡狐疑地问道。
我奇怪地看着她,感觉今天的她总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我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扫了一眼整个客厅,眼神落在一处:“你的鞋架上都是平底鞋,而且连出席美静的宴会,你都没有穿高跟鞋,所以我乱猜的。”
我不置可否,却再一次佩服她确实是个心细聪颖的女子,这样的观察入微。我莫名有些害怕她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她是跟倪北夏有了婚约的,他们就快要结婚了,我不想把倪北夏的生活也变得一团糟,我也不想将孩子的身世公诸于众。于是我说:“我从来都穿不惯高跟鞋,这不能说明什么。”
这时,秦怡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设置的联系人头像是倪北夏浅笑的侧脸,毫不客气地占了手机的整个屏幕。她接起来,说:“北夏,怎么了?”
有人说,世界上最短的咒语就是一个人的名字,我想倪北夏便是属于我的那个咒语。听到秦怡喊出他的名字,我还是没来由的有短促微妙的窒息感,他跟秦怡简单交代了些什么,她挂了电话拉起林美静匆匆地站起身准备离去。
我将她们送至大门外,林美静再次跟我说,要我帮忙劝说岑穆时,秦怡心急火燎地钻进车里:“美静,我们要快点赶回去,刚才北夏打电话来说,开庭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
林美静和我都愣了愣,我只好诚恳地跟她说了声“抱歉”。
、【24】动心
【24】
开庭审理岑穆时控告林纾桦谋杀一案的前一天晚上,岑穆时特地抽了时间带我出去吃晚餐,他说:“繁微,这些天都没有好好陪你,你在家里闷坏了吧?”
我坐在副驾上,看着车窗两旁迅速倒退的夜景,说:“在家有王姨陪我,倒是你,拼了命地在外面奔波,要注意身体才行。”
“怎么感觉我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男子汉大丈夫,天塌下来我都能顶着,不用这么紧张。”他轻轻笑道,“不过我很爱听你唠叨,这让我觉得你在乎我。”
城市璀璨的霓虹闪烁不停,他俊朗的容颜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我看了他一眼,又望向外面。高耸的建筑仿佛直入云天,我们的确像是身处在坚硬冰冷的水泥森林里,过着机械运转千篇一律的日子。
“岑穆时,我们去海边的大排档吃海鲜吧?”
他皱起眉:“那种地方人多又不卫生。”
我不悦,果真是一副名门贵公子的架势,于是跟他争辩道:“人多才热闹嘛,而且以前我跟俞晓望经常在那吃,很久都没去过了,很怀念那里的味道。”
“真的很想去?”
我点点头,眼睛里盛满期盼的目光,望着他。
他同意得很无奈:“好吧,不过你不准吃螃蟹,对孩子会有伤害。”
一听到他提起这个孩子,我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早上鲜艳的血色重现在脑海里,我突然开始害怕。
“繁微?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我回过神来,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笑容:“嗯,知道了。”
海边大排档入了秋的生意虽然不及夏天好,但依然是人声鼎沸,白色塑料桌椅搭成的简单座位沿着路边,摆开了一字长龙。那些粗糙的男人光着膀子大声说笑大口喝着啤酒,仍有大颗的汗珠从他们的身上冒出来,小朋友们几个一起一直围在旁边蹦蹦跳跳吵吵闹闹,母亲便端着碗筷追在他们身后给他们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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