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掩上浴室的门,就听到里面砰的一声脆响,类似玻璃瓶狠狠砸碎的声音。
他懒得搭理,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任烟草的味道弥漫肺部,再慢慢呼出。好像这样,就带着心里的郁闷烦躁一点点散出。
他大概抽了两根烟,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宋未晚还没有从浴室出来,隔着磨砂玻璃门,看不见里面情形,甚至也听不到一点水声,一丝动静都没有。
他心里倏地一紧,觉得有一丝不妙,连忙用力推开了浴室门。
浴室里的情景,吓得他差点呆住。
宋未晚赤身裸体地躺在浴缸里,手腕一道血红的印子,垂到浴缸外,流了满地……
“宋未晚!”这一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胸口传出来,麻木而空洞。一瞬间的惊骇很快被惶恐淹没……
“宋未晚,你给我醒醒!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宋未晚,!你听到我说话没,不准睡!”
顾召南的心神已经乱了,他迅速给她裹上衣服,抱着她冲出门的时候,几次差点摔跤。
“不准睡!”
“啪——”一个耳光狠狠抽在宋未晚的脸上,终于能看到她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一些,眼神有些涣散地望了他一眼。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车速飙得飞快,几乎在市区横冲直撞,一边还回过头来看她的情况。
他特别后悔,非要逼着她去参加许劭严的婚礼,非要在这样的时候对她说那么刻薄的话。明明,他不是真的那样想的。
宋未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宿醉的头疼,让她忍不住想要抬手揉揉脑袋,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按住:“你在挂水,不要乱动。”
顾召南说话的语气,比以往都温和了几分。大半夜,医院的医生迅速对宋未晚的伤口进行了处理,确定她没有大碍。他守在她床边,大概是一夜都没有休息的样子,显得有些憔悴。
“你救了我?”宋未晚冷笑,嘴唇因为失血而发白,“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呢?省得被你白白糟践!”
“宋未晚!”
“怎么?不爱听?顾召南,我想死你都不让吗?”她说,“可是,你千万别多想,我自杀,也不是为了你!你做什么,我都不在意,这身子,还能再怎么脏呢?”
“许劭严已经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他痛心地望着她说,“为他这样伤害自己,值得吗?”
为许劭严?呵呵,如果他以为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
她撇过头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宋未晚!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像老朋友一样说话?”
老朋友?谁能把一个曾经□自己的人当成老朋友?是她太保守小气,还是他太异想天开?宋未晚指着病房的门说:“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他生气,却又无奈,静静看了她片刻,然后说:“我上午有重要会议要参加,不能在这里,刚刚给你那个叫沈蓉的朋友打了电话,等一下她会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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