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静此话一出,刀疤脸的护院老大,脸上居然留下了泪水。
苏畅深深地瞪了李静一眼道:“每人只有一碗的份额,厨房已经没有了。”
这句话,让席间的氛围,又冷了许多。分明是依然炎热的天气。
李静此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只是觉得好吃,想再要一碗而已,完全没有想到,这样潮热的天气下,要贮存小麦或者面粉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而一年只有一次跟家乡来的商船见面的他们,面粉,是一种多么珍贵的食物。
不过,李静毕竟不是一个任性不懂事的孩子,听到苏畅说没有了,她微笑着道:“啊,我差不多也吃饱了,苏叔叔的,自己吃吧。”
因为李静的一句话,难得的一个接风宴,在分公司的管事和护院老大的思乡情绪中并不欢快的结束了。
作为罪魁祸首的李静,完全不知所觉,问分公司的下人借了驱蚊的花露水和驱蛇的雄黄,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还是秦勇避过所有人提醒了李静,她才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禁忌。不过,李静却是连道歉都不能,因为,道歉,不过是再次戳人伤痛而已。
安全起见,在真腊的这段时间,李静除了管歆吩咐的工作,都跟苏畅在一起,除非必要,绝不说一句话,以至于,分公司的许多人,以为那个跟着商船来的笑得扎眼的多礼(不说话,李静见人只能笑着鞠躬点头)的孩子是个可怜的哑巴。
只在初到真腊的几天,李静跟着出去参观了一番,可是,象背上的颠簸,随时会落下来的倾盆大雨,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边陲半岛脏乱的环境民风,让李静后来的近一个月,称病躲在了宅邸内院。
她的航海旅行的梦想,进一步破碎了。
苏畅每天早晨出门前,晚上回来后,都要敲开李静的房门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告白,李静每天对他的回答都是“伺机而动”,可是,却一直没有告诉他合适的时机。
苏家商船,唯一让李静凭着第六感本能的有点发怵的人,就是管白。
长得那么漂亮,笑得那么温柔,可是,船上没有一个人对他起轻慢之心;也没看见他神色中的算计,却总让人有一种这人能看透我,我最好别惹他的感觉。
航海地图重要,折扇、古琴重要,但是,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生命重要。
那之后,李静明里暗里也更加用心的观察了管白,每知道管白多一点,她得出的结论就是——最好别去惹他。
爱情的告白,李静以前觉得,应该是一件美好的事,即使被告白的人不喜欢对方,应该也不会厌恶对方。
可是,经过进一步的了解,虽然还是以李静自己的方式非介入的了解,李静觉得,其实,有的时候,善意的爱情告白,对被告白的当事人来说,也有可能是麻烦、是困扰;毕竟,在苏畅和管白之间,苏畅是晚辈,同时,又是商行的少主,同时,又是同性。
考虑到苏畅的性格和立场,即使是管白,也不好干脆的拒绝伤了他;可是,如果是婉言拒绝,对别人也许有用,对苏畅,怕是没有用。
处理得不好,伤了和气事小,弄得事情激化,反目成仇说不定都有可能。
就如李静不理解“炸酱面事件”一样,船上人很多的想法,她都难以理解;在她自己看来很简单的事情,到了跟别人沟通时,就变成很复杂甚至不能互相理解的事情了。
因为这个顾忌,李静本来存的拿苏畅的艰难追求事件娱乐自己的心思,甚至跟航海士学习,让自己向地理学家迈近一步的梦想,都被滞后了。
到他们再次出海时,李静还是没有告诉苏畅告白的合适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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