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李静曾经听人说过,喝酒不上脸的人多半都是小人;后来,有一次她父亲酒醉得厉害,她不得不把他送到医院才知道,喝酒不上脸的人,尤其是越喝脸色越白的人,多半是因为体内缺少分解乙醇的那种酶,那种人喝酒,很容易喝出危险的。
李静本想阻止钱裕饮酒的,但是,她只是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当晚,钱裕果然醉得不省人事,还好,他酒品很好,喝醉了只是昏睡着难受的觑眉,不闹也不耍酒疯。
只是,李静刚刚睡下不久,被钱裕家的孩子哭闹着敲开了房门,知道他莫名发起了高热,身上还出了疹子。
这个时候,李静本该叫下人去请大夫的,可是,初春的寒夜,她穿了件夹襦就用轻功奔马厩骑马下山请了大夫。
请来的,自然是那个为了照顾李静丢给他的欧洲人,不能出去过夜生活的乔濬冲。这一次,乔濬冲又被颠簸到狂吐。
乔濬冲行针散掉了钱裕经脉里的酒气,还给他开了解酒药,最后在钱裕醒来之后给了他医嘱,绝对不可再饮酒的医嘱。
折腾完钱裕的事,已经到了丑时,李静搬迁第一天,还没有收拾出客房。她倒是不介意再快马送乔濬冲一次,可是,乔濬冲双手合十的向她告饶,哪怕让他睡柴房都行,他可不想再被李静颠簸一次了。
最后,乔濬冲睡在了李静的房间,李静跟李让挤在一张床上打着哈欠等天亮。
拜访苏家
第二天早餐,是李让的两个丫鬟和红姑一起做的,李让那一份格外精致,李静那一份明显少了点儿什么。其他人,除了钱裕是病号有优待之外,全部都是清粥小菜,配上简单的果腹面食。
早餐过后,李静送乔濬冲回家,顺便要看看那个被他们救活的欧洲人。
李让要跟着,被刘夫子留在了课堂。
明明自己有马,却要牵着马被迫一起跟乔濬冲步行,一阵寒风吹来,李静紧了紧围脖道:“乔大夫,上马吧。”
乔濬冲双手交插在衣袖中道:“学生还想多活几天呢。”
(bp;李静的别院在城南偏东,乔濬冲的医馆在城西,而且,是靠近城北方向的城西,也就是说,基本上是要走大半个宋州城才能到乔家医馆。
李静不是怕走路,她只是觉得,分明有马儿代步,还要走路,太傻了;乔濬冲让她别牵马出门,她又不想回去的时候依然走路,执意牵了她的巴库斯出门。
于是,有了重复次的之前的对话。
两人走走停停,到近午了才到了乔家的医馆,养了三天,那个孩子的气色依然不好,但是,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只是,走两步就累得大喘气,多半时间还是在房间躺着。
医馆里,除了乔濬冲自己,谁都不愿意接近那个孩子。李静跟乔濬冲进门时,正看到他裹成木乃伊状扶着回廊的栏杆艰难的起身,被乔濬冲换上的白袍上,染了土色。
李静要上前帮忙,乔濬冲却抬手阻止了他。平常,半盏茶时间都不用的一段路,那个孩子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完,回到房间,他瘫倒在床榻上满身湿透,如游过泳一般。
李静在门外等着,乔濬冲给那个孩子换了药。
李静依然与那个孩子没有办法交流,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这孩子治好了,暂时只能让她照顾了。那么多乞丐她都没有救,初二那天,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定要救那个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孩子。
在乔家医馆稍坐了一会儿,李静去了秦家,蹭了午餐,顺便打听了一下苏长山有没有回来。
对于李静频繁问及苏长山,秦勇皱了皱眉道:“静儿,舅舅今年也会跟你苏叔叔一起出海,这一次,行得远,一去,怕要两年甚至三年,你还要跟着去吗?”
秦勇的话一问出,饭桌上,气氛明显僵了一下。朱氏和秦芳双双咬了咬下唇,秦汉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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