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静习惯了在里间读书习字,所以,自然的,就掀开珠帘把朱说让进了里间。
李静的床帐,在她未休息的时候,自然是挂起来的。床上,还有她刚才匆忙换下来的衣服,房间的地板上,还有她沐浴过后未干的水迹。好在,不管她多么匆忙,浴桶是习惯性的收了的,否则,会更加尴尬。
不过,现在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
因为,她那换下来未及整理的衣物,裹胸布华丽丽的散开着,从床的中间,直散到了窗沿,有那么一寸半寸的距离,马上就拖到地上的感觉。
李静平时其实是一个挺干净整齐的人,可是,今天白天睡了一天,醒来时就想着吃饭习字,被子倒也是习惯性的叠了的,只是,太过匆忙了,枕头底下压得一个生理期时用得棉布护垫,被带出了一半,尤其是按照红姑的趣味做得那个长长的红色的带子,在她那天蓝色印着白荷花的床单上,格外扎眼。
现在要是慌乱的收拾了床上的凌乱,或者干脆把床帐放下来,不仅不会让满室的邋遢暧昧减退半分,还会格外引人注意。
李静是反应弧长,但是,她又不是没有羞耻心,没有常识。
于是,李静在自己床上撒了一眼,就拉着朱说到窗前采光最好的书案前道:“上次你研磨的时候我没有看仔细,这次你再帮我研一次吧,我会好好看的。”
李静拉着朱说的手指是颤抖的,故作镇定的脸上,绯色一圈一圈的晕染,耳根都能红得滴血。
朱说任由她牵着手,嘴角扬起一个微微的弧度,不过,眉间却没有平坦下来。
虽然早就知道了李静是女子,可是,这样闯进充满女子气息的闺房,对他的冲击还是很大的。他长到这么大,唯一去过的女性的房间,也就是她母亲的房间。一个母亲,自是不会把私生活的物品摆在儿子面前的。不过,他小时候,她母亲清洗衣服晾晒出来他还是看过的。但是,那是自己的母亲;眼前的,是心上人,看到同样的或者说类似的东西,感觉怎么能一样?
除了这一层的冲击,李静这样毫不避讳的让他进她的闺房,朱说是想高兴的,却高兴不起来。初识的他都能进得,李公子、莫公子、万公子、魏公子,自然更是进得。
他能理解李静从小被当做男孩儿教养没有女子该有的娇羞矜持,但是,理解不代表他心里能够不吃味。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心上人的闺房被别的男人随意踏入?而且,朱说虽不是腐儒,却也是饱读圣贤之书长大的,男权意识、雄性本能自然不输给其他任何一个男人。
(bp;可是,吃味又能怎么样?李静不是他的。
李静对他不一样,他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份不一样并没有深到为了他不与别的男子交往的地步。况且,那些人跟李静之间的羁绊,本就先于他,那些人,即使是那个处处跟他过不去,满是商人的狡诈圆滑的万麒,都是拿真心对待李静的。
同样是真心,其他几人,现在条件明显比他要好,他拿什么跟人争?
别说没条件,即便有条件,他也没有那份时间和精力。
要是没动心就好了,没动心,就不会体尝到这种嫉妒的刺疼;可是,没动心,也不会知道原来世间还有人的笑容这样美丽耀眼,照得人心上暖洋洋又一颤一颤的。
朱说一时之间心念流转,研磨的手也因为心绪翻转时快时慢,弄了半天,调出的墨汁还有墨块的颗粒。
李静心里也慌乱乱的,当然,这种慌乱不是心动,也不是让一个男子踏入自己房间的羞耻心。而是那种身份被识破的慌乱。她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渴望自己是一个男子。
朱说心里的九曲回肠李静自然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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