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拿鸡蛋、狗血泼她,弄得莫名遭殃的李静只能躲在刘家不敢出门。
可是这件事,却惊动了宫中那位迷信宗教的皇帝。
四月初八,佛诞,李静和李让的生日,李静起了个大早,特意戴上前夜让刘禅为她准备的一定儒生帽子,还穿上了一身儒衫,打算去各地学子聚集的驿馆,找李让一起去过生日。顺便,看看自入京之后,便没有机会见面的摩西、朱说等人。
可是,李静这日在房中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刘禅找他一起用早餐,在她等得不耐烦,决定自己随便到街口喝一碗豆腐脑解决早餐之际,却被刘家的管家拦住了去路。管家神色诡异地告诉他,宫中来了人,老爷想请她到客厅见客。
自最初的那日之后,除了晚餐时间,李静就没有见过刘禅的父亲,即使是晚餐时间,有时候刘美也会因为应酬不回家。
今日又不是朝中沐休日,对于刘美滞留家中,且让她见宫中客人这件事,饶是一向迟钝的李静,也嗅到了一丝异样的空气。
不过,以李静的思维,她最多也就想到了那个李煜后人的身份。就算她所有敏感的弦全开,她也不可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会因为坊间的流言,派人来找她。
李静进到刘家待客的大厅,看到主位上一左一右做了刘美和一个,按制服来看十有□是总管太监的人,那个太监身后还站着两个身着甲胄、手握兵器的青年,不用想,应该是侍卫了。
自打李静一进门,刘禅就一个劲儿眨巴眼对她示意,可是,李静与刘禅之间显然完全没有心有灵犀,刘禅眼睛都快抽筋了,李静的目光都没有与他接上。
在李静打量那个太监之际,那个太监清了清嗓子,见着声音开口道:“咱家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孙汀,李小世子,你可知咱家唤你前来,所谓何事?”
对于太监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作威作福,李静心中颇为腻味,不过,看他的年龄,都快五十岁了,李静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屏气开口道:“回公公话,小生不知。”
孙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眉毛上挑对李静道:“近日京中传言,一个眉间长着红色莲花的俊俏公子,乃千年莲花修炼成的花精,擅用定身术,每到晚间,便会出来袭击妙龄少女,采食她们的阴元,甚至,还会挖人心脏。一时之间,京中家家户户,人人自危。前日甚至有人到开封府衙击鼓报案,说自家姑娘失踪了,在她的房间,留下了一朵红莲玉簪。
这件事惊动了皇上,咱家今日过府,是万岁爷的旨意,想要李小世子进宫,给一个说法。”
听了孙公公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解释,李静握紧双手,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爆笑出声。
这种怪力乱神的谎言,摆明了是无知的蠢妇愚夫流传的,而那位失踪的小姐,要么就是跟人私奔了;要么就是被什么人掳掠了。不过,能够留下红莲玉簪,掳人的人显然不在乎钱财,可能是某人闲极无聊一时兴致的游戏,或者是跟小姐的父兄有什么过节。
不管作案动机多么的深情或者荒唐,怎么着,也扯不到怪力乱神呀。
这样一件小事,开封府的知府居然上报给了皇帝,而那个不知道是最终承袭了哪个庙号昏庸皇帝,居然因为一个留言,就派他的太监到刘家来拿她。怎么不让刑部把她直接下狱呢?
手背抵住双唇轻咳了两声,李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认真道:“承蒙万岁爷召见,自然是小生十世修来的福气。只是,小生生来胆小,不敢窥视天颜。而且,这件事,小生觉得,跟公公便能解释清楚。
关于花精流言那件事,小生多少猜得出因由,小生当日进京,与刘公子外出偶遇了晏大人,刘公子被友人叫走,天晚了,晏大人便请小生留宿府中,并派了两位丫鬟随侍小生。小生沐浴时不习惯有人在旁伺候,可是,两个丫鬟又怕怠慢了客人,执意要服侍小生。争执不下,小生便出手点了两位姑娘的穴道。
小生解开两位姑娘的穴道之后,两人慌乱奔出,第二日,小生想要解释,两位姑娘却因为惧怕躲着小生。小生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解释。可能是两位姑娘有什么误会,便把心中的不安向人倾诉了,然后,流言扩散,三人成虎,便有了花精一说。
至于哪位失踪的小姐,小生近日,一直留宿刘府,夜间,多半与刘公子弹琴舞剑,自娱自乐,从未出过府中。这点,刘公子院子中的下人,都可作证。衙门要想找到那位小姐,还是从别的线索入手比较好。”
听了李静的话,孙公公沉吟片刻,开口道:“小世子的这番话,说得确实条理分明,让人茅塞顿开。只是,老奴年迈,记忆力不好,烦请小世子随老奴入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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