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愿意为她破了誓言,她要是再对他有所隐瞒,即使是善意的,她也觉得不舒服,尤其是,她已经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刘禅。
深吸了口气,李静看向朱说道:“我跟你说个秘密吧,关于我身世的真正的秘密,你想听吗?”
李静的嘴角,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诱惑,可是,眼神却是一本正经,深处,还藏着一丝忐忑不安。
明明知道是一个诱惑,而且,并不见得是好的诱惑,朱说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于是,李静就把那日对刘禅说得,又提炼着对朱说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对于柳永,她没有再热切的说偶像崇拜,只是客观地说了他的词在他生年为他带来了一世飘零,屡试不中的坎坷,但是,其艺术成就却是流传千古。说他是北宋婉约词第一人也不为过。
并且,鉴于刘禅之后的聒噪,李静也給朱说打了预防针,说就她所知的文学史中,没有朱说的名字,她对宋朝的历史,知道得也少得可怜,她更加没有任何特异功能。就是一个跟他一样的普通人。
李静最后强调的这一点,不用她说,朱说也知道。说她跟朱说一样,那也绝对是抬举了她自己。除了武功拿得出手,性格直率爽直,琴弹得凑合,容颜瑰丽超群之外,李静不管是个人修养,还是待人接物,都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儿。
而朱说,假以时日,即便成不了朝中将相,也绝对会成为名动一方的大儒。
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显然,大儒,比不着调的会武功的半个江湖人,是更有社会认可度的。
朱说并没有像刘禅一样纠结于李静的身世,也没有再对她紧张强调过的那些敏感问题再次发出疑问,只是,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怪不得你的性情看着古怪,他日,你要是愿意了,多给我讲讲你前世的风俗,我也会给你讲一些离了书本的这个时代真实的伦理习惯。以后遇到事,你要是再有什么不满,尤其是我犯了你的底线的时候,别再藏着掖着,直接跟我说。
等你满了二十岁,我就去李家提亲,即使不能代替你一直相依为命的父亲和你那位温柔早逝的母亲,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你一个你一直渴望的家。”
李静抽了抽鼻子,微微扬起下巴对朱说道:“那你一定不能比我先死。”
李静丝毫没有柔情的煞风景的回答,让朱说微微一怔,随即,伸手把李静揽进怀中微笑着道:“好。”
李静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让自己进一步钻进了朱说怀里。朱说揽着李静身体的手紧了紧。
(bp;一时之间,车厢中弥漫着一种无声胜有声的默契美好。
假寐的梦境
刘喜在门外敲了敲车门,没有听到回应,等了半晌,就大着胆子打开了车门。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只想捂住自己的眼睛。
两人既没有衣冠不整,也没有做出任何限制级的动作,只是李静偎在朱说的怀里假寐而已。
这要放在李静的前世,在公园中,在公交车上,一对情侣这样依偎着,或者一对老年夫妇这样依偎着,是很正常很自然的。
可刘喜毕竟是一个没有尝过荤腥的孩子,虽然人机灵得很,可是,肖想的,最多也就是牵牵小姐身边丫鬟红儿的小手而已。那还只是限于想象。
如今,看到两人这样依偎在一起,刘喜所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
朱说本来也在打盹儿,不过,刘喜开车门的声音,还是惊醒了他。
伸出食指,对在指缝中偷眼看的刘喜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朱说指了指睡得正香的李静,示意刘喜关上车门。
车门关上,朱说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他昨夜睡得晚,一来,坚持着多年夜读的习惯,即使是科考过后;二来,也是烦恼着该如何出现在李静面前,是到刘府门口,还是到相国寺门口,亦或者,到相国寺后山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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