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她的表妹秦芳,自小一起长大,李静心中看得如亲妹妹一般,与她相处,李静也是保持着距离的。
怎么与晏夫人相处,她就这般恣肆放诞了呢。
朱说并不知道晏殊已经知道了李静的女子身份,因此,他看向晏殊的时候,神情惨淡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倒是晏殊,伸出手指对朱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尚未从骇然中反应过来的朱说,出了暖房。
两人走到廊下,一阵冷风吹过,朱说打了一个寒颤,也彻底清醒过来,战战兢兢地对晏殊开口道:“晏大人,其实,李之姝虽然做男子妆扮,却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子,她绝对没有冒犯晏夫人的意思的。晚生愿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保。”
朱说说着,低头对晏殊躬身施礼,九十度角的鞠躬,绝对的大礼。
只是,这个大礼,却让晏殊的脸黑了三分。
李静不让他跟朱说说她的郡主身份,也就是,李静在朱说面前,一直都是男子身份。那眼前的朱希文,是如何知道李静女子身份的?
晏殊扶起朱说道:“希文这是哪里话?郡主愿与内子亲近,是我晏家的荣幸。我自然不会有别的想法。我抓着你聊了一天,希文也饿了吧?走,我们先去饭厅用餐。”
朱说被晏殊拉了下,却是站在原地未动,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向晏殊道:“晏大人说郡主,是在说李静吗?”
晏殊见朱说怔忪,更加坐实了他曾经对李静做过不轨之事的想法。放开抓着朱说的手,黑着张脸道:“怎么?原来希文不知道郡主的身份吗?那你如何知晓她并非男子的?”
晏殊看向朱说的眼神,绝对是看斯文败类的冷冽不耻。
朱说心下有些黯然,但还是如实答道:“实不相瞒,李之姝是晚生未过门的妻子。她有一些原因,要到二十岁才能恢复女子身份。我们已经约定好,在她二十岁生辰那一天,晚辈就去李家提亲。”
这下,换晏殊惊骇了。
虽然,斯文败类不符合朱说一天下来给他的印象。可是,与其知晓朱说是李静的私定终身的情人,晏殊情愿那个胸怀凌云之志、心系天下苍生的朱希文,是一个猥琐不堪的斯文败类。
才子良相何其之多,可是,佳人,让他雀跃倾心的佳人,却只有李静一个。
(bp;虽然娶进自己家是不太可能了,可是,晏殊还是愿意李静谁都不属于,就那样自由的,偶尔可以到他家拜访,偶尔可以弹唱他新作的词曲。
可是,那个看上去对谁都不太上心,连皇帝和皇后的封赏回护都当做理所当然毫不在乎的李静,竟然与这个举手投足难掩穷酸的,近而立之年还未取得功名的朱希文私定终身了。
不仅如此,她还拉下脸来,为朱说做那穿针引线的介绍人,把他带到他的府上。
此时,一时被嫉妒的荷尔蒙冲昏了头脑的晏殊忘了,是他邀请李静带着朱说到他家的,李静之前还犹豫过一番。
在晏殊骇然之际,听到朱说声音的李静,抱开晏济,悄然出了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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