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心中,其实是有些讳疾忌医的,她期待着范仲淹说“不治也没有关系”,可是,在谢氏面前,范仲淹显然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乔戎滞留在李静家里过了年,帮朱婷调理了下身体和精神状态,年关一过,没有让范仲淹相送,李静和乔戎一起,顺便带上想要出门散心的朱婷,离开了亳州,去往京城。
因为此行的目的并不荣光,李静没有跟刘禅联系,而是住进了摩西在京城那一处空下来,尚未卖出的宅子。
乔戎当天就去那位师叔家里递了拜帖,可是,真正被对方上门诊治,却是十天后了。
虽说是乔戎的师叔,可是,对方却是未及不惑之年的壮年男子,面相温文尔雅,明明身在京城闹市,却颇有几分山野隐士的风骨。
即使是李静,对着这样一个人,难免也有些脸红耳热,尤其是,对方此来,是为她治疗隐疾的情况下。
那位师叔姓孟名亮,字元规,年资虽浅,可是,杏林经验却积攒地丰厚,李静的窘迫,他看在眼里,却做出了视而不见的漠然与从容。
孟亮诊断过后,得出的结论与乔戎相似,他没有说不能治愈。可是,却说不出确定的治愈期限,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并且,因为治疗的过程太过痛苦,除了身体上要承受针灸、药浴的刺痛煎熬,更主要的是那种不知道何时是尽头的精神压力。
就他过去诊断过的类似病例的经验,完全治愈的极少,大多数人,在中途不堪忍受治疗的痛苦选择了放弃,甚至有些人因为不堪这种痛苦的治疗过程和家人的冷落而选择了自杀。
孟亮的建议,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还是不要接受治疗比较好。
李静把孟亮的诊断结果不讳言的写信告诉了范仲淹,在写信的同时,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接受治疗。可是,私心里,李静还是希望范仲淹能够说不用治了,就这样就好。
可是,十日后,李静收到的范仲淹的回信,却是对她接受治疗的叮嘱和鼓励,让她尝试留在京城接受三年时间的治疗,并且,随信而来的,还有与谢氏不和的红姑。
这个时候的李静,满心都是不被关心的委屈,范仲淹的矛盾心情,与为她担忧的苦心,她感知不到分毫。
擦了擦眼角,李静笑着烧了范仲淹的回信,让乔戎告诉孟亮,她接受治疗。
(bp;朱婷习医
李静接受的治疗,比她想象中更加的痛苦和枯燥,每天的针灸分明扎在了穴位上却莫名会刺疼不说,每七天的药浴,弄得她之后不管之后尝试什么样的沐浴方式,总觉得满身都是刺鼻的药草味,而口服的汤药,更加让她觉得恶心厌食,偏偏,因为身体的原因,她偏爱的酸辣口味成了禁食,这让她更加提不起食欲。
仅仅一个月下来,李静就感觉到,她哪怕之前没病,这样下去,也会被逼出病来的,心理上和生理上共同的疾病。
而这些烦恼,她既不能向红姑诉说,更加不会向朱婷抱怨,跟范仲淹每日飞鸽传书的通信,李静因为在赌气,虽然舍不得不会,却总是言辞简洁、态度淡漠的“收到,一切安好”之类的敷衍之辞。
本来,在痛苦的治疗之余,李静顾念着朱婷平日对她的照顾(分明是被她从床上抓下来逼到悬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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