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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自觉间流露出的,连本人都丝毫没有察觉的风情,配上李静久违的积极热情的态度,对范仲淹而言,无疑是无上的诱惑。
只是,听了李静这么不得了的告白的他,却不得不压抑自己而同样坐起身,给李静单薄的双肩披上棉被,控制着声线道:“虽然想说你只要过得开心,我就很满足了;但是,对于你愿意关心我的工作,我真的很开心。
盐监这一部分,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而且,前任似乎是因为染了重疾突然去职的,也没有人指导。本来我还有些不安,既然娘子这么说了,那为夫就不客气了,以后,我们一起摸索着习惯我的工作吧。”
(bp;最后一句,范仲淹着实忍不住,用正得不能再正的表情,和彼此很少使用的亲昵的称呼,来了一个类似调侃的结尾。
范仲淹的这种偶尔为之的幽默,比自己认为的更加钝感的李静,正在为自己说出了那样了不得的告白而陷入羞耻和紧张的情绪中的李静,丝毫没有捕捉到。
在李静不带任何□的率真的答复中,范仲淹终于忍不住,把压在棉被上的手,滑向了李静的唇畔,随着双唇替代手指,第一次抛开羞耻心互相传达心意的夫妻之间,另一种意义上的洞房花烛,或者说,长久行路之后的蜜月之夜开始了。
一夜之间的魔法
第二天晨起,李静分明没有做额外精细的打扮,衣服的颜色甚至是有些黯然的沉香色,发型也是一路以来范仲淹为她打理的没有变化的普通发型。
可是,从他们住的厢房,穿过回廊庭院到滕宗谅家饭厅的一路,就连那偷偷打哈欠的下人,见到李静,都是瞪大眼睛哈欠停了一半,对她行注目礼,在李静过后很久,那位下人还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衔着口水久久不能回神,当然,也不排除刚才用力过猛下巴脱臼了合不上的原因。
饭厅之中,坐在主位上的滕宗谅,乍见李静,起身相迎时,甚至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在李静尚作男子装扮时,滕宗谅就知道她长得端丽,不过,比起本身身为男子的李让,即使是一样的容颜,李静还是逊色了几分。
昨日第一次见做妇人打扮的李静,滕宗谅也只是感叹了句“幸好这位李郡主姿色过人,否则,就那身姿和表情,只会让人看成拙劣的男扮女装”。
只是过了一夜,这一夜还是在他家厢房过得,李静整个人,却散发出了一种诱人的风情,而她那国色天香的容颜,也第一次让滕宗谅产生了惊艳的视觉反应。
惊艳,惊艳,惊多过艳,如果不是滕宗谅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他现在真的想请个道士来看看,李静是不是被什么蛇精狐媚附身了。
这种感觉,就像前一刻看到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夜之间,孩童骤然成长为了一位诱人的美人那般的震惊。
滕宗谅自认自己虽然好色,可是,朋友妻不可欺这一点基本原则,他绝对守得住。别说是妻,就是朋友府上入了他眼的妾侍、歌姬,即使对方有了送他的意思,他都不会染指。
可是,昨夜与如夫人过了缠绵悱恻的一夜的滕宗谅,此刻看到李静,却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起了可耻的反应。
不仅身为男子的滕宗谅,即使同为女子的滕府女眷,看到李静,都是惊艳的忘了嫉妒。
昨日乍见时,天色昏暗,她们只看到了李静长得漂亮,可是,即使是那位大家闺秀出身的滕夫人,也看出李静是那种涂有姿色,连打扮都不会,在男人眼中,肯定是无趣的存在的那种人。
倒是对那位风尘仆仆、中人之姿的范相公,滕夫人即使知道失礼,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倒不是滕夫人有意不守妇道,只是,她听自家相公说过,本来,那位范相公此次有可能调任京城做官的,只是,那位相公拒绝了纳皇后的嫡亲侄女为妾,才被发配到了海隅小镇。
她家相公说得时候,与其说是为同期可惜,不如说是隐隐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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