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了什么?”
我很好奇,不过其中一个问题用膝盖想也知道,那必定是:“我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
靳初楼没有说话,脸色变得有点奇怪。
总的来说,他是那种房子塌了睫毛也不会眨的人,无论大喜大悲,脸上都没什么变化。我从未见他笑过,当然更没有见他哭过。唯一读取他情绪的途径,是他的眼神和脸色。
这是我在这里练出的最宝贵的技能。扬风寨里许多人都羡慕我能从一些细微的地方察觉他们大寨主的情绪,每每有事发生后,许多人都会来问我:“你看大寨主高不高兴?有没有事?”
我一点儿也不高兴得到这样的重用,随便答:“等一下看他有没有叫你们绕练功场跑一百圈就知道了。”
相信我,最了解猫的情绪的,永远是老鼠。
所以,当靳初楼的脸色一变,刚才的不祥预感瞬间加深,我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正要问出我的问题,突然失去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山下,而你睡在我旁边。”
天……
我不知道自己有这份来历,我只知道自己是被他捡到这里,睡到这个月才醒。
寒气从头顶直接灌到脚底心。
他不会放过我的。
再没有哪一刻有这样清晰深刻的认知。
他花了七年心血才得到的机会,居然因为我而泡了汤,要等下次机会,已经是三年以后。以他这种人,怎么会白白放过?别说是挖我的记忆,就算是挖我的心肝他也干得出来。
此时此刻,我唯有肃然道:“靳初楼,我知道了。”
“——我俩原本是天上修行的神仙,不知为何犯了天条,被打落凡间。你先走一步,是以比我早了七年,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俩还是相遇了。”不由轻声一叹,“初楼,这么多年难为你等我。”
他没什么表情,好像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没有人抬场,我的戏也很难演下去,咳了一声:“时候不早了,我要睡了,大寨主。”
其实应该叫“大债主”。
“现在是上午。”
“平常这时我香梦正酣咧。”翻了个身,我悄悄窃喜,那个充满危险的话题总算混过去。我的作息从醒来那天开始就是这个模样,他虽然看不惯也没有多作讲究。伤口虽然还在疼,但在周公面前,伤口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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