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活腻了。
“哪里错了?”老者转过脸来,“你懂占星?”
我神情严肃,“你再算下去,就要错过星轨了。”
老者呆了呆,低头去看沙盘,蓦地出了一身冷汗,向我俯身便拜:“多谢公子指点。”
我咬牙微笑:“要谢的话不妨实在些。”
老者又呆了半晌,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我正在流血的脖子。那少年已然抖开信封,空白的信纸刺激了他,眼中掠过一抹寒光,我立刻喝道:“你不管你主人了?!”
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个死穴,我对他一无所知,只好将刚听来的那句现炒现卖。
他神情一滞。
今夜菩萨保佑,我押对了。
他将我带到室内,老者眼中满是光芒:“公子可是问武院弟子?这般少年英才,真是难得。”
我还未想好答“是”或“不”,他已自顾自接着说下去,“没想到摘星楼里已经有这样的人物,反观我星寮远不及矣!来来来,快坐快坐,这是光阴教主的命盘,你来看看。”那目光慈祥,映着灯火,我叹了口气。
欺骗这样的老人真是不对,可是如果我实话实说,估计又要死得很惨。在人世活着不易,我向老人微施一礼,“前辈请稍候,容我先去见杜公子。”
老人虽有不舍,到底还是放过了我。那少年冷冷地带我去,我想他脑子里想的是“如果这家伙不对劲就一刀了结”吧?
穿过小径就到了正厅,正厅灯烛明亮,光如白昼,中间一处小小戏台,几名戏子正在唱戏。戏台下,三个人正在喝酒,杜经年看到我,他吓了一跳:“小岑?你——”
“哦,碰巧路过这里,这位小兄弟就带我来了。”
少年脸色不善,分明觉得我行为不轨。但他没有出声,因为他的教主正在座上。
哪个是他主人?只需看他的眼神便知,虽然座上两都是人物俊美,但其中一人装束奇特,与中原人物大不相同,双眉斜飞入鬓,仿佛戏子上了妆一般。边上一人问:“杜公子带了朋友来?”
“是,她叫岑未离。”杜经年一把把我拖过去,“这位是此地的楼主,左春坊先生,这位是光阴教主。”
若问我岑未离有什么头疼的事,除了第一桩靳初楼外,第二便是这般被拉出来与人招呼。好在那两人也不是左一个“久仰”右一个“幸会”的人,彼此略点了个头,那位光阴教主还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问:“十四,几时了?”
“快丑时了。”一边的少年答。
“该回去了。”他抚了抚自己的脸,神情里有掩不住的疲倦,少年上前一步搀扶他,忽然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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