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圣上急诏。”闵行之叹了口气,大冬天,他的额头却有了汗意,他歇了口气,小声问我:“星相士,今日禳星,你有几分把握?”
“啊?”我抬头看了看太阳,“老实说,没把握。”
老人家头上的汗更多了,眼望着我,脸上有丝苦笑:“你要是当日说这句话,我定然不信,可是,未离小友,这些天我眼看着你从最浅显的入门到最精深的星阵,基础之弱,进境之精,俱出我的意料。实不相瞒,今天对于我来说,不异于一场赌博。以我的识人之能,赌你的禳星之术。若胜了,你便是天下占星第一人,若败了,我们一起赴黄泉便是。”
我叹了口气:“老人家,你赌得也太大了。”
闵行之竟然也叹气:“只因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倾我星寮之力,也只能结一次长天法阵,而你一举便破了。”
提起这事,我真是汗颜。当时我做了什么,事后半点也记不起来了。
于是只好叹息:“好吧。死在天下最大的一座房子里,好歹挣回一点了。”待闵行之走得远点,我偷偷转向靳初楼,以方才闵行之一样的语气,问道:“要从大内侍卫眼皮底下把我带出去,你有几分把握?”
靳初楼没有回答,他脸上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恍惚神情,让我吓了一跳。
若不是他转即回过神来,我几乎要怀疑他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靳初楼,连一丝笑或愤怒都欠奉的靳初楼,脸上怎么会有那样一种接近于惆怅的表情?
“没有把握。”他淡淡道,“不过可以试一试。”
这话好生耳熟。
我忽然觉得,我们俩真的有可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在我的腿走得酸软之前,领路的太监终于告诉我们已经到了。
我们并没有见到光阴教主或是皇帝。这是一处偏僻的殿宇,大半天都没有见到一名宫人往来,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在里面我看到了星寮常用的种种法器。
显然,这便是星寮在宫内的据点。
“星辰属于夜晚,我们也是。”闵行之道,“两位请稍示歇息,清心养身,以备禳星。”
“慢着。”我拉住他的袖子,露出甜蜜的笑容,“大人,即使有时间,不如教教我禳星好不好?”
闵行之露出一个近乎凄惨的笑容。
他身后的弟子全体脸色发白,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
不管怎么样,我总算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学会了禳星的架式。看到这些人惨白的脸,我好心地安慰大家:“放心吧,杜经年告诉过我,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官宦子弟,家里也有大把的银子大大的官,皇帝也不是昏君,怎么会为了一个苗疆人杀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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