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楼忽然道:“夕儿,你的话太多了。”
他的声音很低,有难以掩饰的虚弱,但,夕儿立刻闭上了嘴。
他挥手挣脱我俩的搀扶,虽然缓慢但坚定,然后他走进屋子,在内道:“岑未离,进来。”
于是我进去。
他道:“关门。”
于是我关门。
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昏黄光芒照亮屋内情形。屋内摆设简单,不过很是干净。他在椅上坐下,看着我。那目光在灯下显得灼灼,我如受召引,走到他面前,好像有满心的话,却也只是问:“疼不疼?”
这声音里的轻柔凄楚,令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忙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微吸一口气,方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推你下楼么?”
是的,这才是岑未离应有的样子。
“我只想知道推我下楼之后,你发现了什么。”
“真是……也许我真的只是想摆脱你这个大债主呢?”
似是觉得此言无稽,他没有答话,看着灯火,他淡淡道:“再拖下去,便是第四天了。”
这契约我虽有意拖延,他却是迫不及待啊。
我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曾经上过阅微阁,知不知道阅微阁是谁创立的?”
“清尊帝。”他道,“当清尊帝传位于胞弟敬扶帝,自己在望舒山阅微阁修行,并与敬扶帝订下约定,敬扶帝打理江山,他来安定江湖。于是设立问武院,统一江湖纷争。这已经是百多年前的事了。”
“嗯,看来除了宫里的《敬扶帝志》,问武院也藏了不少好东西啊。”
“我的身世,于清尊帝何干?”
我蹙眉:“要说干系么,确实也不算太大,这清尊帝只不过是你的太爷爷而已。”
靳初楼明显一震:“你说什么?”
“你曾说看皇宫似曾相识,我便猜你或许是宫里人。这几天在兰台,翻了这几朝的皇帝闻录,发觉这位清尊帝很是有趣。他虽然出家当了道士,对这家国却还很是关心,远的比如说设立问武院,近的比如将花皇后带到望舒山,以国脉为她续命。中间还有一件不近不远的,就是将一位皇子带出宫。”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前,先帝刚刚胜过清海公力保的靖王,登上帝位。登基之后,照例要立太子。原本最好的人选是现今杜太后的儿子,可惜死了。剩下还有两位皇子,一是汤阳公女儿惠妃所生的二皇子。汤阳公在当年的帝位之争中,是先帝阵营中与清海公唯一势均力敌的人物,为先帝的帝位立下过极大的功劳,当时杜皇后多病,惠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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