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彭耀地脸渐渐红润起来,虽然仍未痊愈,却已全无生命危险,只需调养即可。“贤侄大恩,老夫无以为报。”彭耀感叹道,“不知令师现在可好?”
鬼才是你侄子,轩辕擎天暗骂,却恭敬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总管当年救家师命,晚辈今r不过是报当r之恩罢了,总管无需介怀。家师现今安好,有劳挂念了。”彭耀见轩辕擎天在撇清关系,显然是准备离开,心头有些着急。刚才轩辕擎天为他疗伤时,那澎湃的内力让他根本无从估计对方的实力,震惊之下有了收而用之的念头。就算不能得逞,至少也要利用其度过眼前这道难关。
他和丁段阳都曾随知世郎王薄参加起义,失败之后,两人一个投身朝廷,一个跑来南方厮混。结果世事难料,彭耀竟成为王世充地心腹,被任命为襄阳总管,丁段阳听到消息也千里来投,钱独关因为其身手和王世充的关系,逐步提升其为副帮主。这时王世充和王薄令,那就是吞掉襄汉派,若r后天下大乱,让襄阳成为其后方基地。
结果钱独关此人手段非常,在襄阳党羽遍布,二人行事战战兢兢,不敢暴露身份。前几天传来钱独关身死的消息,丁段阳立即派人查实,谋定而后动。结果还真被郑淑明派人弄来的那个假尸体给骗过了,三天之内,钱独关地心腹被他用各种借口调出襄阳,半路给暗杀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怡情楼
至于二者是王薄和王世充的双料间谍这件事,郑淑明可不知道,只是凭平时的各种表现知道丁段阳此人有谋逆之心,和钱独关互相顾忌。
彭耀和刀霸岳山地这层关系也是郑淑明提供地,真正地刀霸早在几年前就郁郁而终了,郑淑明正是其不记名弟子。“真要贺喜令师,竟收了贤侄这么个优秀的徒弟。”彭耀非常高兴地样子,又挽留道,“贤侄旅途劳顿,不妨多逗留几天,也好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如此叨扰了。”轩辕擎天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实不相瞒,晚辈还有个身份是巨鲲帮帮主,还请二位前辈替晚辈保守师门之密。”彭耀和丁段阳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神里的震惊,要知道巨鲲帮轩辕擎天的大名,早已经因与任少名一战而轰动武林了,想不到此人就在面前,而且还是以晚辈的身份。不约而同,二人同时欣喜万分,有了此人,还怕他钱独关不成。要知道,他们除了顾及钱独关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外,最怕的还是钱独关的身手。
此人就算是对上任少名,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毕竟,谁也没见过他使过全力。郑淑明一连串的算计,终于让几人撕破脸了。
此时的钱独关怒火大炽,刚才他秘密召集心腹手下,发现自己离开不过短短半个月,得力属下竟然有三成被“派往”外地处理事务去了,这些人能不能回来鬼才知道。
本来他这个一流高手被下三滥的手法暗算而受伤就满肚子怒火,现在丁段阳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清除异己。不是逼他动手吗?可心计之深如钱独关者。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这整个事件,让他觉得诡异非常。首先就是在船上暗杀他那天,既然能用那种珍贵的化功散来对付他,为何却只派个普通刀客来追杀,让他有命回来?
然后就是,为何丁段阳前几天才动手。不管他钱独关死没死,都意味着双方已经撕破了面皮,早动手胜算岂不大一点。最后就是身边这个周。这些天来总是有意无意的怂恿他和丁段阳动手,热心的太过了。“还没出来吗?”钱独关问。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斩杀丁段阳,树倒猢狲散,然后才慢慢收拾残局。至于襄阳总管那里如何交代,到时候再说吧。“禀帮主,那叛徒已进总管府三个时辰,并未出来。”一个属下说。
就在这时,李孝然匆匆跑来。说道:“丁贼发下帖子,于今晚在怡情楼开设宴席。帮内所有大小头领,必须到会。”这么快就图穷匕见吗?
钱独关突然笑了,道:“叫兄弟们都准备好,今晚可有好戏上台。”旋即自言自语道:“丁老鬼,我忍你很久了,既然你那么急着上路,我钱某人就送你一程。”
天è渐渐暗下来,轩辕擎天腰身一变,成了个满带刀疤的汉子,背上的“王侯斩”也换成了把普通的钢长刀。
“贤侄,你可有把握将钱独关一举击杀?”丁段阳有些担忧的问,毕竟江湖传言不可全信,钱独关的修为他可是清楚得很,高得吓人啊。
“前辈放心,晚辈既然已经答应出手除掉钱独关,就一定能做到。”轩辕擎天说完,右手一动,丁段阳连他的动作也没看清,只见一道亮光划过,前方的一株盆景就一分为二。而轩辕擎天背上的钢刀已经还鞘,就像从未拔出过一般。“好快的刀!”丁段阳目瞪口呆。
“走吧,去怡情楼。”轩辕擎天迈步出去,同时想起怡情楼里的白清儿,这妖女和郑石如竟然招来些魔教人物来试探他的底细,实在该打屁股。
丁段阳是想让钱独关派系的人大意,才将宴会之所定在怡情楼。可众人到得目的地才发现,今晚来参加宴会的不仅是襄汉派之人,而且还有襄阳本地的富豪、乡绅和官吏,鱼龙混杂,有头有脸,能说得上话的都来了。时间慢慢的过去,收到邀请的人大都已经到齐,各自聚成一个小团体,或是谈论着奇闻异事,或是在猜测今天宴会的目的。
房门被青楼的小厮儿打开,丁段阳当先进入,紧接着进入之人的模样让众人大吃一惊。襄阳总管彭耀一身绷带,不少地方还绷着血迹,一脸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è。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对襄阳总管下手。虽然此时天下皆反,隋室威严无存,但毕竟是一方城主,手下能人无数,岂是可随便刺杀的。
彭耀身后跟着个刀疤剑客,看起来年约三十上下,行走顾盼之间显露出不俗的功夫。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钱独关看见此人心头大恨,那天在船上出来动手的正是这人。
“呀,彭总管,这是出什么事了?”荆襄一带米行的社长杜若秋首先站起来问,圆滚滚的身子活像个人球。
彭耀由两个丫鬟搀扶着,步履维艰,想要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看来伤得不轻。丁段阳代答道:“都是那可恶的贼子,竟然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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