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一夜未眠。
中午,她按照传真上的地址,找去了白浅。
步行,是因为,她需要用足够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她似乎猜到,答案不好。
果然,他只给了她两个字,死了。
她突然有点厌倦古年的冷漠无情,他总是能给她强大到足以令她窒息的压迫感。
她不能理解,他就如此冷漠连自己的兄弟死了都没有悲伤流露吗?
齐绍跟了他那么久,对他那么敬重,那么尽忠,现在齐绍死了,他就那么吝啬于展露情绪么。
安音的心,在冰天雪地里埋了那么久,突然有人又用冰水猛地在上面浇了一通,其实,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太大的痛感,却有点彻底麻木了。
麻木,痛却无痛。
快乐似乎蒸发全无,是活着却毫无热情,被伤,也不会再觉得生不如死。
她本身就是个活得无比寂寞和辛酸的女孩子。
高三,那么特别的时期,她面对父母双亡的惨烈事态,没有选择自杀,而是努力冷静地自己理财,更刻苦地学习,考上了本城有名的大。她拿全额奖学金,自己又找了工作。
或许人们只看到了她的坚强和能干,冷静与清醒。
却不知她每天夜里都会突然惊醒,甚至泪流不止。
有的时候,她会伤心到疲倦,哭到虚脱。
然而,有谁在那段日子与她分担过悲伤了?
亲戚们也只是怜悯她,没有人给予过她真正的安慰和帮助。
甚至,她舅妈还过分地对她说,真羡慕她什么都不做都能白白拿到十万的保险金。
呵,那是在她舅妈的生日宴上。
她冷冷地用红酒泼了她的脸,然后在舅舅的道歉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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