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把脸,愈发觉得冷,苏夏又窝回被子里。咳嗽仍是不断。她不禁暗自担心起来,难道老毛病又犯了?倦的没力气去想是怎么一回事,这从前到后的过程,究竟为何这么突然。
其实亦不是突然,与其说唐突了点还不如说是她一直在遐想,本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她非要找点理由出来。
睡睡醒醒,上午10点多的时候,苏妈打来电话,还是担心她一个人出门在外工作忙怕她吃不消,苏妈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担心的问道:“夏夏,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不舒服找时间去医院看看呐。”她很倦只是懒懒的应付:“妈,我没事,昨天忙的太晚,今天请假休息一天,你别担心。”另外又跟她提起了那档子事。到了这个年龄,婚姻是不得不去考虑的事情。她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答应年前回去一趟,如果适合那就这么着吧。
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去考虑那么多,曾经觉得如果不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那么跟谁结婚不一样?后来又想,年龄还没到,岁月还很长,如果不是他,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去遇上别的人。再后来,只剩下随遇而安的想法。
昨天周年提醒她该为自己想想了,是不是她早就知道林浩打算结婚的事了?多可笑啊,在别人眼中明明清晰可见的脉络,她却一头扎在她单方面的爱情里混沌不清。这下又该叫别人笑话了,可她不在乎,真不在乎。比起林浩最终的决定,这样的笑话早在她身上生根发芽不知让她难过了多少次,这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门铃响的时候,她几乎就以为他会再次出现,带她去医院,像以前那样耐心的陪她排队,陪她挂水,帮她暖手,给她买饭。
强撑着爬起来去开门,明明知道不会是他还是仍旧期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玩世不恭、神采飞扬的脸,不由失望,不是他。他已经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真不知道她还在指望着什么。
江楚从她原先闪亮的眸子慢慢变得暗淡里,笑语道:“怎么,在等谁呢?失望啦?”
苏夏没力气应付他,索性晾他在一边往卧室走。江楚看着她步履维艰才发现她身体不舒服,忙上前拖住她,“你不舒服?”苏夏本就没力气被他这么一拖顿时一个踉跄,好在站稳了,她不由很火,觉得一股莫名的气氛蔓延开来,让她更不舒服,用尽力气把胳膊从他手中抽离,推开他喊道:“你干嘛啊?我不舒服关你什么事?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我跟你不熟,一点也不熟,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就算你有钱有势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抱歉我不想奉陪,如果真是找我有事我请你、拜托你有什么事情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说清楚。”吼着吼着便开始掉眼泪,她从来没想过要去奉陪谁,却陪了林浩这么多年,现在他只需一声就足以把她推的远远的,永劫不归。
吼完觉得喉咙简直痛到极致,不由剧烈的干咳起来,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混着咳嗽声唰唰往下掉,蓬头垢面,这个样子在他眼里一定很狼狈,可她不想去管。狼狈才好,他要是能躲她远远的那才好。
江楚也不生气,只是拍着她的背:“对不起,你先不要说话,换套衣服我带你去医院吧。”
“咳……我……不要……去医院……咳咳……不要……去……咳咳……”他只当作没听见,从卧室找了件外套给她穿上,半拖半抱把她拖下楼,塞到车里。
发动车子,她还一个劲的边咳边告诉他她不要去医院,明明咳得厉害,还死撑着说话,他不觉恼道:“我叫你不要说话!”被他这么一吼,苏夏便禁了声,又一个劲的开始哭,她只觉得咳一下喉咙痛一下,心也跟着抽痛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恐惧,对医院的恐惧,对林浩离开的恐惧,对未知的日子恐惧……于是放声大哭起来。
江楚以为她只是疼的厉害,慌了便抓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怕,再忍一下,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到了医院后,她却不肯下车,死抓着车窗不放,看着她泪痕交错,又是咳嗽,脸上估计是发烧的缘故透着不正常红的倔强样子,不管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下车,江楚以手抚额,片刻后终于狠下心把她打横抱起,就这么抱进了医院。
而她处在极度恐惧与震惊中全然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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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太阳还不至于把人的皮肤烧伤,清晨难得的透出一点湿气。
前一天晚上因赶着交报表忙到三更半夜才睡,这一睡便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已噪杂一片,大街小巷的吆喝声。她猛然记起林浩今早的航班飞市。她承诺过要去送他,现在距离航班起飞还有半个多小时。她来不及刷牙洗脸,套上衣服下楼打车直奔机场。
她住的地方离机场着实太远,处在上班高峰期,她真觉无奈,车子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开了一半的距离不到,彼时,收到林浩的短消息,说他即将过安检了。顿时,苏夏不知是进是退,他已经走了,她还要继续赶去机场吗?
她回:“真的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车才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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