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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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半个小时前,她清楚明白,一字一句的说过,她要他听好,她恨他,恨的不是一点点,这辈子所有的恨压他身上都怕不够用!

        额头剧烈的疼痛,不知道是雨水还是血丝,粘稠的粘住头发,滴在刚刚被她扇过的脸颊上,不知道此刻他所承受的疼痛够不够用来代替她承受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也是好的。

        没来由的心口一紧,天冷,雨大,心闷,她难受的快要窒息,走了这么久早已心疲力尽。

        就这样走了,真的走了,市应该是承载了她这一辈子所有的爱与恨,所有交织纠缠过的人物,以后应该不会再遇到了,她想消失一阵子。她再没力气,没资本,没心情去为自己讨点什么,世界再大,至少她还有家可以回,可以让自己讨回点暖情。

        对于她的回家,爸妈也没有多问,只当她快要年假了,提前回来了而已,那些腥风血雨的事还是不跟他们说了,太过错综复杂。大城市里的事她向来不会带回温暖的小镇。

        那会,她正好在陪二伯母聊天,事务所的师姐打来电话,事后经人查出她曾协助宇天伪造、编制虚假财务报告,而同样对于这些她也完全不知情,事到如今真叫她无话可说了,结果是会计资格从业证被吊销了,这几年内不能再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其他惩处是能减则减了。她该感恩戴德了吧?她犯下的错,虽是不知情,这已经算是能接受的坏结果里最好的一个了。

        午夜梦回,每一次都是相同的场景。

        晨起的微光倾泻在他的侧脸,那双深邃的眼眸似是要刻进她的瞳孔里,他说:那就一起殉情吧。顷刻间,风雨如海啸般带着迅雷闪电之势向他们打来,天地山河开始摇晃,她看不清他的脸,山棱开始一寸寸龟裂开来,一瞬间像是被凭空吊起,而本是拴住自己的绳索突然断裂,他松开抓着她的手,眼睁睁看着她坠入万丈深渊里,来不及呼叫,就被惊醒。

        每每这样的时刻都会醒来,至今就连在梦中她还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跟着跳下来?

        那时的他是否想着如果要入地狱被千刀万剐也要拉她一起陪葬?不然为何会做的那般假情假意?铁石心肠?仅隔着半年的时间,每一次想起这个场景她都恨不能甩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看着窗外依旧风雨倾注的景象,想着傍晚十分在博览馆的那一幕,她终于狠下心甩了自己一巴掌,重重的一巴掌,打的脸上立马就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只觉

        18、我们就到这。。。

        右脸热辣辣的感觉,突然想起明天还要忙博览会的事,怕脸肿起来,忙起身从冰箱里拿过冰块敷。冷热交替,加上今儿晚上被雨淋过到现在还没进食,胃里又是一阵翻滚,她拉过一旁的垃圾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如今的她再遭,也遭不过当初,那样的臭名昭着,到哪都是闲言碎语,她早已是沾惹过一身恶性病毒霉菌,还有什么比当初更可怕的吗?

        会计证被吊销,5年工作经验全部作废,差点被人追究刑事责任,再也没法从事会计工作,一切从零开始,这也罢了;职业道德、人品信誉被批判的一无是处,她也可以做到既往不咎,仍旧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找工作;林浩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后都说她不要脸,做人家第三者;遇到过像江楚那样十恶不赦的禽兽所干过的事,还有什么是她没有经历过的?

        早练就了一副置身事外对什么都事不关己的态度,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当初如何艰难不一样自己一个人扛,岁月在她身上反复叠加,别人需要很多年才能一一经历的事,她经历了半年,花了半年时间来修复愈合,看似平淡如水的而今与那满目疮痍的过去只是个回身的距离,却如跨过万水千山、地球的两极都已改变所流逝的时间,回不去的有很多,最显而易见的便是那颗当初被抽丝剥茧过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阵子好忙、每周最多更两次。

        苏夏小小反击了一下,现在两人彻底崩了,我也犯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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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如果你差零点几秒的出现。。。

        只差那么零点几分钟就快迟到了,好在还是赶到了博览馆。

        上午的人流量分外的多,这一届的软件博览会聚焦了全国各大城市着名的软件高科技企业,富商贾胄,云集一方,在这些科技精英的面前,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芸芸众生里的一粒芝麻而已,没有更高的追求,只安分守己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就像杜司易打来电话,约她一起吃午饭,也会被她用工作太忙来搪塞推脱。对于工作,从那以后,她是真的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博览会上除了端茶递水,为游客引荐,事虽琐碎,却也容不得丝毫差错。一下这边人手不够,要去协调,;一下那边游客太多,进场拥挤要去维持秩序。这些简单浅显的工作于她来说真的有点大材小用,周年也一直说她,屈居在博览馆那种生意清淡的地方,碰上博览会还好一些,平时不忙的时候还得搞搞会场卫生,简直跟搞卫生的清洁工没两样,可她不这么认为,这样的地方起码不会因为她做的不好,整顿的不干净而让她身败名裂,不会让她付出如何惨痛的代价,何况这样的职业虽繁杂,却不需要承担人生死的风险,那些高高在上人的命运不该掌握在她这等微小的人手中。

        临近傍晚时分,又接到杜司易的电话约她一起吃晚饭,他的想法她不是装作不知,只是不知该如何应对。通过母亲的介绍很多年不联系的同学才突兀的联系上,上学那会他们很熟,可以无所顾忌的开玩笑、捉弄对方、打闹吵架亦是无妨,可是后来因为不在一块读书淡下来不联系的关系,如今落在儿女感情上,显得那么的不自在,哪怕她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对自己的好,她也做不到理所当然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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