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光转过头看着他,没有回答,也无任何表情,让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爷儿回来了,下来让我抱抱吗?”
“盈儿残花败柳的身子,您还要吗?”盈光扯开嘴角,却笑得无比凄凉。
水雁楼只道她为昨夜的事感到痛苦,却必须装傻。“你胡说些什么?盈儿只属于爷一个人,怎会是残花败柳?”
“盈儿的身子不再干净了……”盈光眼光转向一旁的桌案,水雁楼顺着她的视线拿起桌上的纸张,那是她和白云天签订的契约,本以为不见了,回来后却发现好端端地藏在衣袖内。
水雁楼拿起契约,故作震惊地惊呼着:“你去找白云天了?盈儿,你怎么这么傻?”
见他仍在演戏,盈光倍觉心痛。“这不就是您要的?让我傻傻地、一步步地照您的剧本演下去?”
水雁楼闻言脸色一沉,“你……到底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盈光继续幽幽说着:“接下来,我是不是该羞愧难当地自您身边消失,好让您赢得六十万两银子?”她忽然起身站在栏杆上,身子微微摇晃。
“我会如您所愿……”她对他笑得好虚幻,一颗颗泪水如珍珠滑落。
“盈儿,你胡说些什么?来,快到爷儿身边,你这样我好担心……”
水雁楼看得胆战心惊,伸出手试着朝她靠近。
“您还会担心盈儿吗?我只是一个自动送上门、任人免费玩弄的卑贱舞伎,一个赌注……”敖天仙的诅咒言犹在耳,盈光觉得自己甚至比她还不如。
这是她的报应,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不!不是这样的……盈儿,我……”水雁楼心头慌乱无比,语无伦次地解释,“那是一开始……我已经撤销赌约了,相信我……”
“这不重要了……”盈光迳自在狭窄的栏杆上来回走动,甚至转起身来。
她幽怨地望着水雁楼,雪白的衣衫在风中飘扬。“您曾说过,琴殊小小年纪,跳的舞却有几分韵味……还说盈儿的舞让你疯狂……就让盈儿为您舞这最后一曲。”盈光一挥手,水袖朝水雁楼眼前甩来
,他伸出手想抓住它,盈光却又立即转身,俐落地在栏杆上穿梭飞舞,如一只轻盈的白蝶。
水雁楼绷紧神经注视着她,感受她舞蹈里想要传达的无尽情感,更从不时飘来的悲伤眼眸里看到她的爱。
她方才说的话不断在脑海里回响。琴殊?他忽然记起曾有的小小遗憾,那个天生该是舞娘的小女孩……她那漂亮的猫眼与盈光的重叠,他终于想到她一向戴在颈上的珍珠串链,正是他赏给她的缠头。
没想到,他和她的缘分从那么久以前就开始了……
“琴殊……”他脱口唤出她的本名,语气里满是感动和欣喜,“坠入‘天水庄’的小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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