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梓晴真是要被他气死了!转身狠狠地甩上门,却在闻到厨房内香气弥漫的味道时忍不住后悔自己的冲动。最后只能妥协,端了粥敲门再次进屋,宫梓看着她手里的粥,警惕在眸里一闪而逝,然后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拿起勺子浅尝了一口。
金梓晴紧张地看着他,他点头,“还不错。”金梓晴喜笑颜开,他忍不住打趣,“这么容易满足?”可是他的表情过于淡漠,在她眼里看起来像极了对她的不屑。
咬着唇,金梓晴扬起头似在挑衅:“对,我很容易满足,因为我是个没有欲望野心的人。”
“没有——欲望吗?”他挑了下眉,凝了眼看她。
这个欲望……是她想歪了还是他想歪了?金梓晴脸红红的,却仍假装镇定,“对,没有。”
这回他是真的不屑地笑了,他笑起来是非常好看的,眉眼生动如画,线条优美分明。他突然坐直身子靠近她,唇瓣几乎挨到了她的耳边,他说:“如果你喜欢的人在挑逗你,你也,没有欲望吗?”说这话时,他的唇似乎摩擦了她的耳垂一下。
金梓晴再次弹跳开,她不是有心撒娇,可是此刻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所以本能地,她便娇嗔起来,“你这人真的有点讨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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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在撒娇,金梓晴的脸更红了,门铃却在这时响起,来不及捕捉到宫梓眼底玩味的表情,她便跑去开门。是杨嘉如来给他换药了,从头到尾,杨嘉如不多话,只是板着脸很尽责的工作,宫梓则是抿了唇任杨嘉如动作略有粗暴的为他换药,连眼角都没瞄平日里自予绝色美人的杨嘉如一眼。一切完毕后杨嘉如甚至没有跟金梓晴多说些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你的朋友,似乎不喜欢我。”这不是疑问句。
金梓晴略有尴尬,“呃,因为,她担心你不是好人。”
“好人?什么叫好人?”宫梓突然这么问道。金梓晴也被问得迷茫,张着小嘴傻傻地看着宫梓。宫梓又说道:“你是一个人住?”
“嗯。”金梓晴对他提的问题很认真地回答。
“一个人住,问都不问就给别人随便开门,太没警惕性了。”他说着,又拿起床头的书看了起来。
金梓晴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在关心她还是在嘲讽她。“我要是有警惕性的人,一开始就不会让你进门,哪怕你受了再重的伤。”她反唇,不甘示弱。小白兔也是有爪子的!
她的反击让宫梓再次忍不住扬起了眉,静静地睨着她,似乎总是带着那一抹类似于不屑而又疏离的表情,不信任她,明显地对她的反击不放在眼里。金梓晴转身再次向门口走去,嘴巴嘟着高高的,把不开心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她的手触到门把手的时候,宫梓突然开口了,“我还是感谢你救了我的,我承认有很多事我没办法向你解释,我唯一可以向你保证的就是,我在你这里,你可以绝对的安全。我还是那句话,暂时还没有人敢轻易地取我的性命。当然,如果你认为我给你添了麻烦,那么,我在这里,护你周全。”他大言不惭地说明着自己的无害,不知道谁昨天还受了枪伤,金梓晴虽然很想鄙视他一下,可是这次他没有提出离开,这让她的心小小的雀跃了一下。
“那好,你说的,要护我周全,你不可以随便离开。”她转过身,靠在门板上,又似在撒娇,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闪着晶亮的光,天知道能让他还有自己的视线里,她是有多么的欢欣。
其实她没有看过什么琼瑶大戏,也很少看言情小说,她的所有行为不是为了撒娇讨个约定,她做的一切只是出于本能,本能的私心地,想把他留在身边。他就像一道风,她没有办法抓住,那么既然他开口要留下了,她是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虽然不知道对他的喜欢有多深,但她清楚地知道,活了二十五年,她第一次,那么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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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很早便各自睡下了,半夜又突然惊醒,金梓晴似乎听到了卧室里有微微地响动。她悄悄靠近卧室的门边,敲门,未应,推门而入时,未拉的窗帘将月光投射在了窗对面的大床上。大床上的人盖着被子,却在被里不安的扭动,金梓晴快步走过去,借着月光看到了他扭曲的表情。
“喂,宫、宫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轻声地问,可是他没有回答,眼睛仍然是紧闭的,却掩不住眉间痛苦的皱痕。
金梓晴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手在他的上方划了划,他仍然没有睁开眼,她小心地触了下他的脸颊,全是汗,而他,仍然没有转醒。金梓晴叹了口气,她想他是被梦魇住了,这样的情况她只在书里看过却没有真实经历过,据说被魇住的人是不可以被吵醒的,否则会被吓到,梦魇又称为“鬼压床”,被吓到那是因为鬼魂被人的阳气冲斥到后会慌乱带走它所压的那个人的七魂六魄中的一半。
金梓晴只能蹲在他的身边看他,小声地喃着“南无阿弥陀佛”,反复几遍,他果然慢慢安静下来。金梓晴惊讶极了,原来这个方法是真的好用,可是她住在这里这么久,从来没有被魇过,他一来就出现了这种情况,男人不是应该都是阳气十足的吗?那么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一头的雾水金梓晴蹲在床边又陪了他一会儿,看着他的呼吸慢慢均匀,她忍不住伸手在他的鼻梁上方悬空临摹起他鼻子的轮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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