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一戴的。
这一切确实非常精彩。
可是,这四个寓意人物竟相采用了大量的隐喻,滔滔不
绝,观众中没有一个人耳朵的专注,心脏的急跳,目光的慌
乱,脖子的伸长,赛过了作者本人,即那位诗人,那位好样
的皮埃尔·格兰古瓦,就是刚才禁不住把自己名字告诉两个
漂亮姑娘的那个人儿。他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离两个姑娘
几步开外,站在柱子后面静静听着,紧紧望着,细细品味着。
序诗一开始,曾博得了观众的亲切掌声,这掌声现在还在他
的五脏六腑里回荡。他心荡神驰,沉浸在瞑想之中,这是一
位剧作者在广大观众的静穆中,看见自己的思想从演员嘴里
一一坠落下来时那种心醉神迷的心情。了不起的皮埃尔·格
兰古瓦!
不过,我们真不好意思启口,开始这种飘飘然的心情很
快被扰乱了。格兰古瓦刚刚把嘴唇靠近那令人陶醉的欢乐、凯
旋之杯,就有一滴苦汁掺进了杯里。
有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混身在群众当中,却没能捞到
什么油水,就是伸手到身旁别人的口袋里,大概也得不到足
够的补偿,遂灵机一动,心想何不爬到某个明显的位置,好
吸引众人的目光和施舍。所以,开场序诗刚念头几句,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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