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穿着一件华丽的大红袍,整整齐齐;就是说,他得到所
有女子的好感,因而等于得到了观众中最优秀一半人的拥护。
一位红衣主教相貌出众,大红袍又穿得规矩,只由于他耽误
了演出而去嘘他,当然有失公正,而且品味也太低级了。
于是,他入场了,脸上露出大人物天生对待平民百姓的
那种微笑,向观众表示致意,并若有所思地款款向他的猩红
丝绒坐椅走去。他的随从——要是在今天,可称之为主教和
住持组成的参谋部——跟着一齐涌入了看台,正厅的观众不
由更加喧闹,益发好奇了。人人争先恐后,指指点点,指名
道姓,看谁至少能认出其中一个人来;指出哪一位是马赛主
教大人阿洛代,假如我没记错的话;哪一位是圣德尼教堂的
教务会会长;哪一位是圣日耳曼-德-普瑞教堂的住持罗贝
尔·德·列皮纳斯,就是路易十一的一位情妇的放荡哥哥。所
有这些名字说出来,都是张冠李戴,怪腔怪调。至于那帮学
子,骂不绝口。这一天本来是他们的好日子,他们的狂人节,
他们寻欢作乐的日子,法院书记和学堂学子一年一度的狂欢
节。没有什么勾当在这一天是不合法的,是不神圣的。况且
人群中还有不少疯疯癫癫、爱嚼舌头的女人,诸如绰号叫
“四个利弗尔”的西蒙娜啦,阿妮丝·卡迪娜啦,萝比娜·皮
埃德布啦。既是一个如此惬意的日子,又有这般令人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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