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账小子!”他喃喃说道。“他干么拿走梯子?”
“去看爱斯梅拉达呗。”朱庇特可怜巴巴地应道。“他说:
‘瞧,这儿正好有把梯子闲着!’说着就搬走了。”
这真是雪里加霜,格兰古瓦只好忍受了。
“统统见鬼去吧!”他对演员喊道。“要是我得了赏钱,你
们也会有的。”
于是,他耷拉着脑袋,撤退而去,不过他最后一个才走,
就像一位大将在英勇奋战之后才撤离的。
他一边走下司法宫弯弯曲曲的楼梯,一边嘟嘟哝哝:“这
帮巴黎佬,都是笨驴蠢猪,道道地地乌合之众!他们是来听
圣迹剧的,却什么也不听!他们对什么人都留神,什么克洛
潘·特鲁伊甫啦,红衣主教啦,科珀诺尔啦,卡齐莫多啦,魔
鬼啦!可偏偏对圣母玛丽亚毫不在意,一点也不!这帮浪荡
汉,我早知如此,就塞给你们一群处女玛丽1
!而我呀,是来
对观众进行观言察色的,结果看到的只是人家的脊背!身为
诗人,如有什么成绩可言,只抵得上一个卖狗皮膏药的!难
怪荷马在希腊走村串镇,四处讨乞为生!难怪纳松2
流亡异
邦,客死莫斯科!可是,这帮巴黎佬口口声声喊叫的爱斯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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