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地方越来越叫人受不了啦。沟水的每一分子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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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尼古拉·弗拉梅尔(1330—1418)作家,化学家(当时被认为是炼金术
士)。
走了格兰古瓦腰部散发出来的每一热量分子,他的体温和阴
沟的水温之间逐渐建立一种平衡,这种滋味好不难受呀。
冷不防又有另一种烦恼来袭击他。
一群小孩,就是那些不论刮风下雨光着脚丫在巴黎街头
到处游荡、从古至今被叫做流浪儿的野孩子,也就是我们小
时傍晚放学出来,看见我们的裤子没有撕破,向我们大家乱
扔石头的那班小野人。这样一群小捣蛋鬼这时一窝蜂似的,全
然不顾左邻右舍是不是在睡觉,笑的笑,叫的叫,向格兰古
瓦躺着的岔路口奔来。他们身后拖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似袋非
袋的东西,单是他们木鞋的响声连死人也会被吵醒。格兰古
瓦还没有完全死去,不由半挺起身子来。
“哦喂!埃纳甘·当贷舍!哦喂!约翰·潘斯布德!”他
们拼命喊着。“拐角那个卖铁器的老家伙厄斯塔舍·莫朋刚刚
死了。我们拿来他的草垫子去点个焰火玩玩。今天不是欢迎
弗朗德勒人的日子吗!”
说干就干,他们走到格兰古瓦身边,却没有看到他,顺
手一扔,不偏不倚,草垫正好扔在他身上。与此同时,有个
小孩抓起一把稻草,正要去圣母像座下燃着的油捻上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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