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诗人说道。“我同意。我就当流浪汉,黑话
人,自由市民,好汉帮的好汉,您说什么就当什么。其实我
早就是了,狄纳王大人,因为我是哲学家;哲学中包含一切,
一切人都包含在哲学中1
,如您所知。”
狄纳王皱了一下眉头。
“朋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乱弹琴,说的是匈牙利犹
太人的什么黑话吧?我可不是希伯来人。做强盗,用不着是
犹太人。我甚至不再偷窃了,这种玩艺儿不过瘾了,现在我
杀人。割喉管,干;割钱袋,不干。”
他越说越生气,这简短的一席话也就越说得断断续续,格
兰古瓦好不容易才插进去表示歉意:“请宽恕,陛下。这不是
希伯来语,而是拉丁语。”
“给我听着,”克洛潘勃然大怒,说道。“我不是犹太人,
我要叫人把你吊死,犹太人肚皮!还有站在你旁边的那个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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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文为拉丁文。
大,那个卖假货的小矮子,我巴不得有一天能看到他像一枚
假币似地被钉在柜台上,他本来就是一枚假钱嘛!”
他边说,边指着那个满脸胡子的小个子匈牙利犹太人,也
就是原先对格兰古瓦说行行好吧的那个人;他不懂得其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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