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谅您知道了,我叫皮埃尔·格兰古瓦,戈内斯公证所
佃农的儿子。二十年前巴黎受围困时,我父亲被勃艮第人吊
死了,母亲被庇卡底人剖腹杀死了。我六岁就成了孤儿,一
年到头只有巴黎的碎石路面给我当鞋穿。从六岁到十六岁这
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处流浪,这里
某个卖水果的给我一个杏子吃,那里某个卖糕点的扔给我一
块干面包啃;夜晚就设法让巡逻的把我抓进监牢里去,在牢
里可找到一捆麦秸垫着睡觉。尽管如此,我还是长大了,瘦
骨峋嶙,就像您看到的这副模样。冬天就躲在桑斯府邸的门
廊下晒太阳;我觉得,圣约翰教堂非得等到三伏天才生火,真
是荒唐可笑!十六岁时,我下决心找个差使当当,接二连三,
前前后后,三百六十行都试过了。先是当了兵,可我不勇敢;
接着当过修士,却又不够虔诚;再说,我喝酒的本领也不行。
走投无路,只好跑去大木工场当木工师傅的徒弟,却又身单
体薄,力气不够。我生性更适合当小学教师,当然啦,那时
我还大字不识,这是实情,不过这并不是难倒我的理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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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阵子,我终于发现自己不论干什么都缺少点什么;眼见
自己没有一点出息,就心甘情愿当个诗人,写起韵文来了。这
种职业,只要是流浪汉,谁都随时随地可以干,这总比偷东
西强吧,不瞒您说,我朋友中有几个当强盗的小子真的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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