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哇哇死哭,连唱诗班童子的耳朵也要被他吵聋
的。”戈榭尔继续说道。
“可以说这是兰斯大人特地把这个怪物送给巴黎大人1
的!”戈蒂埃尔合掌添了一句。
“我想,”阿妮斯·艾尔姆说,“这是一头畜生,一头野兽,
是一个犹太男人同一头母猪生的猪仔。反正与基督教徒无关
的玩艺儿,应该扔进河里淹死,要不,扔进火里烧死!”
“我真希望没有人认领才好哩。”戈蒂埃尔接着说道。
“啊,上帝呀!”阿妮斯突然叫了起来。“沿着河边往下走,
紧挨着主教大人府邸,那小巷的底里有座育婴堂,说不定人
家会把这小妖怪送去给那些可怜的奶妈喂养的!换上我,我
宁愿喂养吸血鬼呐。”
“可怜的艾尔姆,瞧您多么天真!”雅娜接着说。“难道您
没有看出来,这个小怪物起码四岁了,对您的奶头才不会像
对烤肉叉子那么有胃口哩。”
事实上,“这个小妖怪”(就是我们,也难以给予别的称
呼)确实不是初生的婴儿。这是一小堆肉体,形状非常分明,
蠕动也十分有力,裹在一个印有当时任巴黎主教的吉约姆·
夏蒂埃大人姓名缩写的麻袋里,脑袋伸在麻袋外面。这个脑
袋,怪里怪气的,只见一头浓密的棕发,一只眼睛,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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