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没有一个略居高位的人,不是先经过他的手才交给刽
子手斩首的。到圣安东的巴士底监狱去把德·纳穆尔公爵大
人带到菜市场断头台的是他,把德·圣皮尔元帅大人带到河
滩断头台的还是他;这位元帅被押赴刑场时满腹愤恨,大喊
大叫,这叫同法官大人眉开眼笑,乐不可支,他本来就不喜
欢这位提督大人。
诚然,要论荣华富贵,要论名留青史,有朝一日能在那
部有趣的巴黎司法官史册上占有显赫的一页,上面所述的这
一切已绰绰有余了。从那部史册上可以得知,乌达尔·德·
维尔内夫只在屠宰场街有一座府第,吉约姆·德·昂加斯特
才购置大小萨瓦府第,吉约姆·蒂布把他在克洛潘街所有的
房屋赠送给圣日芮维埃芙教堂的修女们,于格·奥布里奥才
住在豪猪街大厦,以及其他一些家事记载。
然而,尽管有这么多理由可以安安稳稳、高高兴兴过日
子,罗贝尔·德·埃斯杜特维尔老爷一四八二年一月七日清
晨醒来,却闷闷不乐,心情坏透了。这种心情从何而来的呢?
他自己要说也说不出来。是不是因为天色灰暗?是不是因为
他那条蒙列里式旧皮条不合适,束得太紧,司法官发福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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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见一三八三年地籍册”。——雨果原注。这里的尺为法国古尺,长度为
三二五毫米。——译者注
体感到难受?是不是因为他看见窗下有帮游民,紧身短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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