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脑袋从通气孔的栏栅当中伸进去,好不容易才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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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悲惨女人一直盯着的那个角落。
她把头从窗洞缩回来时,只见她泪流满脸。
“你们叫这个女人什么来着?”她问乌达德。
“古杜尔修女。”
“而我呀,就叫她花喜儿帕盖特。”马伊埃特接着说。
于是,伸出一根指头按住嘴唇,向呆若木鸡的乌达德示
意,要她把头也伸进窗洞里去看一看。
乌达德瞧了一瞧,只见在隐修女阴沉的目光死盯着的角
落里,有一只绣满金银箔片的粉红色小缎鞋。
热尔维丝也跟着去看,于是三个女子一起仔细瞧着那悲
惨的母亲,情不自禁都哭了起来。
可是,她们端视也罢,落泪也罢,丝毫没有分散隐修女
的注意力。她依然双掌紧合,双唇纹丝不动,双眼发呆。凡
是知道她底细的人,看见她这样死盯着那只小鞋心都碎了。
三位女子没说一句话儿,她们不敢作声,甚至连悄声细
语也不敢。眼见这种极度的沉默,这种极度的痛苦,这种极
度的丧失记忆——除了一件东西外,其余的一切统统忘却了
——,她们仿佛觉得置身在复活节或圣诞节的正祭台前,肃
然起敬,沉思默想,随时准备下跪了。她们仿佛在耶稣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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