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呀,百合花教母,那个漂亮的舞女在石板地面上敲着手
鼓跳舞,围着一大堆市民在那里看哩!”
果真传来巴斯克手鼓响亮的颤音。
“是某个波希米亚的埃及女郎吧。”百合花边说边扭头向
广场张望。
“看去!看去!”那几位活泼的同伴齐声喊道,一起拥到
阳台边。百合花心里一直在揣摸着未婚夫为什么那么冷淡,慢
吞吞跟了过去,而这个未婚夫看到这场拘窘的谈话被这意外
的事情打断了,松了一口气,俨如一个换下岗的士兵,一身
轻松地回到房间里。不过,像给美丽的百合花放哨,这在往
日倒是一件可爱和令人喜悦的差使,但年轻队长却早已渐渐
烦腻了,并随着婚期日益临近,也就一天比一天更加冷淡了。
况且,他生性朝三暮四,而且——岂用得着点破?——情趣
有点庸俗不堪。虽说出身高贵,但在行伍中却染上了不止一
种兵痞的恶习。他喜欢的是酒家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独锺
的是下流话,军人式吊膀子,杨花水性的美女,轻而易举的
情场得意。话说回来,他曾从家庭受到过一点教育,也学过
一些礼仪,但他年轻轻就走南闯北,年轻轻就过着戎马生涯,
因而在军士的武器肩带的磨擦下,他那贵族的一层光泽外表
也就黯然失色了。好在他还知道人世间的礼貌,还不时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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