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后面蹲了下来,目不转睛地凝望着那个跳舞的姑娘,目光
迷惘、深情、温柔,就是曾经使副主教惊讶过一次的那种目
光。这当儿,那几口被遗忘的大钟顷刻都一齐哑然无声,叫
那班爱听钟乐的人大失所望,他们本来站在钱币兑换所桥上,
诚心诚意地聆听着圣母院群钟齐鸣,这时只好怏怏走了,就
像一条狗,人家给它看的是一根骨头,扔给它的却是一块石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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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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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巧就在这同一个三月里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想
就是二十九日那个礼拜六,圣厄斯塔舍纪念日,我们年青的
学子朋友磨坊的约翰·弗罗洛起床穿衣时,发觉他裤子口袋
里的钱包没有半点钱币的响声了。遂把钱包从裤腰小口袋里
掏出来,说道:“可怜的钱包!怎么!连一文钱也没有啦!掷
骰子、喝啤酒、玩女人,多么残酷地把你掏得精光!瞧你现
在成了啥样子,空瘪瘪,皱巴巴,软塌塌!活像一个悍妇的
乳房!西塞罗老爷,塞内加老爷,你们那些皱缩的书丢得满
地都是,我倒向你们讨教讨教,尽管我比钱币兑换所的总监
或比兑换所桥上的犹太人,更明白一枚刻有王冠的金埃居值
三十五乘十一个二十五索尔零八德尼埃巴黎币,一枚刻有新
月的埃居值三十六乘十一个二十六索尔零六德尼埃图尔币,
要是我身上连去压双六的一个小钱都没有,那懂得再多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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